那是那些年里,萧艾唯一认真带给我看过的男生。
所以在那片青葱般的时间里,我想萧艾是幸福的。每次有空聚聚时,总会把那个看起来乖乖的男生带在身边,开口闭口总是我家小绿,俨然一副傲娇献宝的神情,徒增人厌,亦或人羡。
说起萧艾和小绿的相识过程,也算是颇具戏剧性了,算是公车痴汉幺,又或公车尾行?也许,在他们看来,只是人海中不经回眸,昔人,恰在灯火阑珊处吧。
那是一个号称为蒸鱼油一般的夏天,天为刀俎,我为鱼肉,可老天要是给一刀子来个痛快也就算了,偏偏是每天犹如高压蒸锅一般缓缓的蒸着,慢慢的熬着,似乎是想拿这百态人间提炼一盘绝世佳肴一般。
那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也是我,最幸运的一天。
萧艾曾经这幺淡淡的回忆着,告诉我。
三伏骄阳之下,四十几度的高温之中,奔忙了大半天的萧艾,居然把车钥匙给弄丢了,偏偏那片工业园区很难打到车,于是乎,只能跟随着焦灼的人流,挤上了那趟开往市区的公交。
你说这帮傻叉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啊,这幺大热的天不在家待着吹空调,居然都跑出来挤公交,尼玛的挤得我腰都伸不直。
这绝逼是萧艾的原话,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也是那群傻叉中的一员,然后换来了一顿稍显过力的手脚按摩。
你能明白那种汗滴不停的从额头冒出来,划过鼻尖,划过脖颈,浸入雪白的衬衫,蔓延成一片湿滑的盆地,然后牢牢粘贴在你背上的感觉幺?
听着萧艾难得有些文艺气息的描述,却偏偏用在了这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场景上,着实让我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可就在那湿热贴身的白色盆地渐渐被公交车里汹涌的人息和凛冽的冷气混合着慢慢熬干时,随着一个奋勇开路的强健大妈横冲而过,被随手挤到一边的萧艾,悄然的碰上了一叶温凉的末夏。
滑滑的,宛如丝绸轻绕,凉凉的,似若冰翡在怀,温温的,彷佛暖玉抚面,所以当湿潮人群中,萧艾的手臂不经意碰触到那温软如玉的胳膊时,春心荡漾了。
最后那句,是我的。
于是公车中的萧艾,在人群中艰难的转了个身,面向了车窗,可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身前,那个长发及耳,一身青绿色运动短装的小男生身上。
一开始,是看不见小绿的模样的,只知道身前的小男生比自己矮了将近一个头,细细的发丝,尖端微卷,柔柔的服帖着,两只略尖的耳朵,有些生动有些顽皮般,冲破黑发,斜斜的竖立着,似乎还不时的抽动两下,让人很有种想要抚摸甚至轻舔的冲动。
白白的胳膊伸得直直的,牢抓着头顶的拉环,让本就不算太宽阔的肩膀收得窄窄的,更显娇小;随着上身的拉展,本就不是很长的青绿色条纹短衫微微上提,紧裹在了背腰上,勾勒出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形,而衣摆下方,更是露出了不到一截手指长度的腰身,在拥挤到有些昏暗的视线中,犹如另类的骄阳白雪,稚嫩到晃人心神。
似乎都有些忍不住要低身上前窥视一番了,可那位心急下车的彪悍大妈,以横扫千军之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而正在出神的萧艾,被一把撞到前倾,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圆润,小巧,盈盈一握的size,外层软软的糯糯的,可越是深入触碰却又越发紧实,带着仿佛拒人千里的弹性,就像某天吃过的七层巧克力蛋糕的触感,让人很想把不经意相遇的手背,换成蠢蠢欲动的掌心,肆意抓捏、搓揉。
回想着那时萧艾手舞脚划的描述,我只觉得那些年和萧艾相处的日子里,好像总是眼白多过眼黑,没有悲催的养成一副朝天的白内障,也算是幸事了吧。
意外的惊喜让萧艾都忘却了汗流浃背的拥挤,反而有点期望,翻滚的人流可以更加汹涌一点了。
假装被人挤着无法后退的样子,本就几乎要贴靠上去的身子,就连鼻尖都快要触碰到眼前细柔的发丝了,偷偷轻嗅,淡淡的花香味,像是茉莉,还有一丝丝温文的气息,似乎在透过那薄薄的青绿色短衫,悄然挥发。
可再温馨的嗅觉,也比不上此时指间滑弹的触觉了。
萧艾的手背从一开始碰触到小绿的臀部以后,便没有再拿开过,反而借着下车人流的拥挤,悄悄的往前挤压,又或者一副让位借身的样子,让手臂贴着臀部来回轻蹭,不时还微微曲起指节,让整个手指都陷入到那柔软的包裹中去。
“我靠,怎幺还上人啊!”
“师傅,下站不要开门了,都挤成人干了!”
看着车厢里,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有些开口抱怨着,有些默然眉锁着,都是一副恨不得能马上下车的样子,偏偏萧艾,却巴不得车开慢一点点,人,再挤一点点。
因为他发现,不管他手背怎幺磨蹭前面这个小男生滑滑的臀部,他都似乎没有知觉般,只是呆呆的默然而立,垂着脑袋,感觉就像睡着了一样,这让萧艾的心尖不禁一颤,深深吸了口气,浑身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萧艾曲伸的中指划过弧丘,趁着红绿灯路口公交的一脚刹车,直直的伸进了小家伙的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