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地方官所说,拓跋磊和雷世没能在天黑以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天色完全黑尽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停下本来就已经放慢的脚步,在道路旁停车驻马。
将马拴好之后,雷世燃起了火堆。
拓跋磊跳上了为可怜的矿工准备的马车,可怜的矿工,也就是被地方官当作女巫的男人,将鹿皮囊递给了他:“先喝点水,很快就会有吃的了。”
“谢谢,王子殿下,您真是一位好心人。”矿工接过鹿皮囊的手臂十分干瘦,如同一张干瘪的皮缝在骨头上,没有半点肌肉,只能够看见一些经络,脸也是干瘦到可怕得犹如骷髅的地步。但是就算这样,拓跋磊仍旧觉得矿工镶嵌在眼眶里湖蓝色的眼珠非常深邃迷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拓跋磊接过矿工递回来的鹿皮囊子,在心里默默嘀咕道。
雷世将火生得很旺,煮了番薯汤。圣骑士的厨艺不错,当番薯汤里加了牛肉干之后,美味得如同御膳,让拓跋磊几乎忘记了这里是郊外的小树林,而不是他的宫殿。
经过白天的颠簸,胃囊被填满的王子殿下,拥着御寒的披风躺在地上。被柴堆烤得热哄哄的地面将温暖的热气传递到了披风上,被温暖包裹着,拓跋磊很快就睡熟了。
睡到半夜,拓跋磊突然醒了。他不知道是什幺惊醒了他,但是当他看清穿过林中白雾而来的妙龄少女,他想他知道自己为什幺会突然醒来了:“薇薇安,你怎幺来了?”
少女有着驯鹿一般温顺的大眼睛,热切地冲进拓跋磊怀里:“拓跋磊,爱我吧,求你了。”
拓跋磊下意识抱住了少女,少女十分轻盈,皮肤细滑温热,当她花苞般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身体,拓跋磊感觉到自己小腹火热地紧绷了起来。他不得不调动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执意将紧紧依偎在怀里的少女推开一个手掌的距离:“发生了什幺事,薇薇安,告诉我。”
少女蔷薇一样美丽的脸庞满是泪水,悲伤给了她难以想象的勇气和力量,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拓跋磊,到能够让拓跋磊感觉到疼痛的地步:“父亲希望我能够嫁给艾玛伯爵,母亲已经开始为我准备婚礼,但是我心里只有你。爱我吧,拓跋磊,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少女满是泪水的脸庞让拓跋磊觉得心痛得几乎要裂开,所以明知道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少女的贞操,年轻的王子还是忍不住亲吻了少女湿润的面颊上:“你真美,薇薇安。”
“你也很美,殿下。”
少女羞红的面颊,让她犯的语法错误也显得孩子气到惹人怜爱,拓跋磊有些失笑地执起少女的手指,一点一点亲吻那嫩白纤长的指尖:“你应该说我很英俊,薇薇安。”
亲吻,纠缠,亲吻,纠缠,插入的时候,拓跋磊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疼痛,尖锐地直刺着他的脑子。但是薇薇安先痛得哭了出来,于是年轻的王子忙于用温柔地亲吻去安抚紧张慌乱的少女,自己的疼痛反倒缓解了一些:“很快就好了,薇薇安,很快就会觉得舒服了。”
可能是看见拓跋磊因为忍耐而迸溅出来的热汗,嘤嘤哭泣的少女主动环住了王子的脖子,向恋人送上了花瓣般柔软的嘴唇,亲吻,甜蜜火热得几乎让拓跋磊窒息。
一夜,拓跋磊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在恋人柔软的身躯里释放了多少次,那半是疼痛的快慰让他情绪矛盾,但是想到可以安抚恋人的不安,就足以化解他的抵触,让年轻的王子变得无比坚定。
“殿下,醒醒,殿下。”
拓跋磊被雷世唤醒,天色已经大亮,灿烂的阳光让他不适地眯缝着眼睛,皱起了眉头。但即使是在局促的视线里也能够看清,树林里依旧只有三个大男人,所以娇羞又妩媚的薇薇安,只是梦吗?
雷世也皱了眉,从小就被送到教廷生活的四王子,虽然并不需要像苦行僧那样生活,但是一直以来都十分自律。睡过头,还是在押送人前往首都的路途中,这让雷世觉得有些不太寻常:“殿下,您是不是有身体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拓跋磊抚着发沉的头:“可能是昨天喝了太多的葡萄酒,又露宿受了寒气,我有一点头疼。”
雷世接受了这个说法,对方毕竟是娇养的王室:“那今天不要骑马了,殿下,您坐车吧。”
“是的,坐车吧殿下,如果您不介意跟我一起的话。”矿工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拓跋磊没有拒绝,不知道是被圣骑士关切的表情说服的,还是被矿工写满小心翼翼的湖蓝色眼睛说服的,他坐进了马车:“抱歉,我的头实在是十分昏沉,我想睡一会儿。”
“当然,当然可以,您睡吧。”矿工极力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将最大的空间让给了拓跋磊。
拓跋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但是他只睡着了一会儿,便被轻轻偎进怀里的温软的身体惊醒了。
“薇薇安?我以为那是梦。”拓跋磊惊讶地看着赤裸着身体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女。
少女娇羞地亲吻王子,四片唇肉蜻蜓点水般贴合了一下,这样的动作再配上少女古灵精怪的表情,的确是拓跋磊深深喜爱着的薇薇安没有错:“我不想被雷世发现,所以我躲起来了,就躲在马车里。”
有一瞬间,什幺古怪的情绪闪过了拓跋磊的脑袋,但是当他看着纯白的羔羊一样缩在自己怀里的薇薇安,那丝古怪就烟消云散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