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真好,随随便便就可以忘记。
“张爷爷葬礼时我没赶过去,不过托花圈店送了花圈过去,算是点心意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实那天是有个没署名的花圈送了过来,我和赵煋清点时还以为这是花圈店失误了忘记署名。
“过阵子要回家给爷爷烧纸,也去看看张爷爷,”夏易融道,“自从婶婶去世,就没有人给爷爷烧纸了。”
“你婶婶?”我费了很大劲才想起,我好像是见过他婶婶的。应该是在很年幼的时候,一面之缘。
“改嫁没多久,就得了乳腺癌。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给钱也治不好。”他淡漠道,“她命不好,让一个垃圾耽误了半辈子不说,好不容易嫁了个老实男人,自己还得了癌症。”
他大概觉得自己这么说太过冷漠,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得干巴巴补充道,“她以前对我不错……可惜了。”
他向来吝啬自己对旁人的情谊,不愿浪费一丁点感情。
他对旁人的记忆,仅限于“对我好不好”,而他对于“好”的认知也不甚清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