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在第二天就赶了回来,冰冷的客厅里,钟离看见那个男人风尘仆仆地冲进了屋子。看见了躺在床上,换上了白色丧服的母亲。
钟离和他对视很久,他从柜子里翻出的两瓶酒。一人一瓶,不要命地往胃里灌。
“为了你那些愚蠢的浪漫。”钟离把盒子扔给了他。
他接过,没有说话,酒精开始发挥了作用,两个人的意识都开始模糊。
“你还没有叫过我爸爸。”恍惚间,钟离听见他说。
切,谁说没有的,我叫过你爹,一个意思,懂不懂。钟离暗自腹诽,随后,酒精带来的昏睡感将他完全淹没。
钟离甚至没能参加她的葬。乔伊匆匆塞给钟离一些钱,换了一套新衣服,便把钟离带到了海港。只留下一句“做个海盗吧。”
钟离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由始至终,钟离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母亲曾经摸着他的头发,暖光的烛光将她的脸庞衬得十分柔和。又黑又亮的长发松松的挽成一个髻。祖母绿的宝石做成的发饰垂在她的耳旁。她的手温暖,纤细。
“他是一个英雄。”
英雄,钟离沉默了,至少现在看来,他的父亲绝对不会是一个英雄。
那种疯狂,偏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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