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耶律肆才将曼卿的手从眼前拿开,问道:“阿娘说了些什么?”
曼卿抹去他脸上残留的泪水,见他的细长双目中好像刚刚下过了雨的夏日,水气未干,眼尾几根睫毛拧在一起,上面还沾着粒小小的水珠,多熟悉的情景,曼卿不由自主的像从前一样低头轻轻用嘴唇将那颗水珠沾走,触到那濡s-hi温热的眼角的那一刹那,曼卿的心却一阵绞痛,不是他,他不是他!虽然一样的细长双眼,一样的水气朦胧,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可心里就是知道。突然间,三儿和耶律肆原本重叠在一起的影子清楚的分开来,三儿在笑,眼中s-hi雾尽散,明如朗月。而怀中的耶律肆像被抽去了魂魄的木人,神情呆滞,指尖冰凉。
曼卿的唇下移,贴上了耶律肆粗糙干冷的嘴唇。
被曼卿吻住时,耶律肆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不知是因为曼卿的唇太软还是这个吻太温暖。这是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只是两个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耶律肆闭上眼睛,汲取着从唇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渐渐的好像心也没那么冷了。
没有人计算这个吻持续了多久,耶律肆甚至没有察觉曼卿的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睁开眼就见曼卿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种目光和娘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竟有些相似,又不尽相同。
尽管并不厌恶方才发生的事,耶律肆还是稍稍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曼卿的眼,都是男人,还是兄弟,哪能一点不尴尬。
“肆,你以后要开心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活着,这是……王妃唯一的愿望。”曼卿看到耶律肆脸上竟会有害羞的表情,胸中没来由的跳了一下,抱着他的双臂稍稍收紧了些。
“肆,你想当皇帝吗?”曼卿突然问道。
“皇帝?”耶律肆摇头,“我披甲上阵杀人流血都只为了教父王多来看我们母子一眼,如今阿娘不在了,就算我做了皇帝又有什么乐趣?况且我只会带兵打仗,对政务根本一窍不通。”
“知子莫若母,难怪王妃她……也是这样说。”曼卿想起朵月王妃和耶律异的一席谈话,不由感慨。
“阿阖,幸好你回来了,阿娘……”耶律肆话未说完,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的抬头盯住曼卿,眼中带着一丝慌恐,“阿阖,你……为什么称阿娘做‘王妃’?”
他还是察觉了。当初冒认三儿的身份只为替三儿来叫一声娘,尽些孝道,却没想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王妃已然过世,再继续冒用三儿的身份不仅是对耶律肆的欺骗,更是对三儿的不敬,虽然这个时候告诉耶律肆他并非他日思夜想的亲阿阖有些残忍,但越是在乎的人曼卿越不忍欺骗,就算耶律肆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也毫无怨言,本就是他欺骗在先,承担后果也是应该。
虽然早有觉悟,真到了拆穿的时候还是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看到耶律肆眼底纠缠的希望和绝望。曼卿深吸一口气,道:“虽然我不是你的阿阖,但我做的一切,确是出自真心。”
“你不是阿阖怎么会有阿娘的信物?到底你的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耶律肆眼中的绝望和惶恐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希望只剩一线。
曼卿从怀里取出玉坠用指腹摩挲着,道:“这是你真正的阿阖留给我的,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他的娘亲我会当自己的娘亲来孝敬,他的弟弟我会当自己的弟弟来疼爱,一开始我没有说是我不对,可是我不能再骗你。”
“你不配有阿阖的东西!”耶律肆心中的绝望已经彻底击败了希望,他挣出曼卿怀抱,劈手将玉观音从曼卿颈上用力扯落。
曼卿站立不稳一交坐倒在地上,后颈被绳子勒得生疼,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耶律肆一脚踏在胸口,只听咔啦一声脆响,胸口一阵剧痛,更加透不过气来。看着耶律肆眼中有怒火燃起,曼卿闭上眼放弃了挣扎,微微一扯嘴角,吃力的道:“肆,死在你手里,我没有遗憾,三儿……他也会高兴我去陪他。”
“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耶律肆又重重往下一踩,曼卿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似的,喉头一甜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沉入深渊时候隐约听到有肃穆的钟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最纠结的一段总算过去了,我真是不擅长写复杂的情感,不知道我写的能把我想说的表达多少出来,希望大家给点意见.
对小四这个人物我一直不满意,可能太喜欢小吕的缘故,就想把小肆写得更立体一点,可是写来写去,还是逊小吕一筹,奇了怪了,当时写小吕的时候想把小吕当彻底的大反派来写的,可是写着写着就开始喜欢他了,再然后就对他越来越好了.....每次都是这样,越用心越失败,无意之举反而出彩,难道我是职业c-h-a柳高手不适合种花不成????
残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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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讲个笑话,我最近狂爱在"百度知道"回答问题,有一天看到一个bh的问题,有人问说他听说两个女同性恋生出来的是女bb,男同性恋可以生男bb,是真的吗.我看了汗如这个瀑布啊,照这个逻辑,一男一女生出来的是什么呢???
第七梦求不得(九)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大家平时都不喜欢玩赌博的游戏,赌场的定律就是赢面最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