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肆脸上被曼卿睫毛扫得发痒,笑笑睁开眼回吻曼卿一下。曼卿的手从他从腿间游移到羞人处,“疼吗?”耶律肆摇摇头,开始是很难受,但到后来,他也说不清是痛苦多些还是快活多些,仿佛二者根本就是缠绵相依的倚萝乔木,同水共源,愈长愈茂。
曼卿的手指压进去为他清理体内残留的浊物,耶律肆又闭了眼靠回曼卿身上,纵使他不拘小节也还没洒脱到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别人的手指在自己那种地方出入而不脸红。那只手清理得非常仔细,温柔的在谷道内搓揉轻按,来来回回周而复始……耶律肆猛得睁大眼扭头看曼卿,这……这根本就是在调情,而且后腰上确实有东西硌着,坚硬如铁,炙热似火。
曼卿也没打算要隐瞒,在他耳后辗转摩蹭,“可以吗?”
耶律肆不由庆幸那天没有帮曼卿沐浴的决定是对的,果然男人的本性都差不多,他可没有曼卿这样的本事让身下的人浑然忘我又一点儿都不受伤,这求欢的手段也未免太老练了些……耶律肆未及再想下去就被一阵“咕噜”声打断。耶律肆突然想起,现在日已过午,二人一整天还未吃过一点东西,腹中早已打起小鼓来,他转过身来跨在曼卿身上,“先吃饭……”
曼卿拖着耶律肆的手到自己胯下,“那这怎么办?”又摸上耶律肆的,“还有这里……”最后双手扶住耶律肆的腰胯,语气中带着求恳,“先吃你,再吃饭……”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没想到兵遇到秀才更是十分糊涂,耶律肆被曼卿一副孩子要糖吃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咬牙扶着曼卿的肩慢慢沉腰坐下,腹中升腾起的火焰马上吞噬了方才还在敲打不停的小鼓,后庭中像要被灼伤一样,炙热猛烈的穿刺迫使他痛苦的扭曲身体,沉重喘息。
等到双方都偃旗息鼓,两人腹中小鼓已响若雷鸣,还好方才紧要关头凭着一线清明没教他泄在体内,否则清理的时候又要重蹈覆辙,没完没了下去,二人光着身子的男人饿死在这浴桶里倒也是奇事一桩。
耶律肆靠在曼卿肩头待气喘稍平才道:“这回可以吃饭了吧?”
曼卿抚着他背咬上他耳垂:“好,吃完饭,再吃你。”
耶律肆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二人在房里一整天,只做了两件事,“吃饭”和“吃你”。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来,这是耶律肆的房间,墙上地上都是整张的兽皮,还挂着弓箭兵刃,塌上却是被褥凌乱一片狼藉玉体横陈春光乍泄,曼卿伏在耶律肆坚实的胸口,有一样事物在眼前发着莹白温润的光芒,他拿起那片小小的玉坠贴在脸上,感觉很熟悉。耶律肆突然想起他在浴桶里想到的问题,“我和三儿生得像不像?”
曼卿抚上他的细眼,抬头仔细看了片刻,“像。”
耶律肆心中凉了半截,“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
曼卿摩挲他胸前戴的白玉观音,答非所问,“这两块玉坠是不是一样?”
耶律肆点头。
“可是我能分辨它们的温度,”曼卿抬头对上耶律肆的视线,“你现在戴的是三儿那块,是不是?”
耶律肆吃了一惊,他现在戴的的确是那天从曼卿脖子上拽下来的那块,那天他从曼卿嘴里知道真相,愤怒冷却之后就难过起来,最后想象着亲阿阖的模样将这块玉坠换了自己原来的戴上。
看着耶律肆吃惊的表情,曼卿微笑着抚摸他柔软微卷的头发,将他拥在怀里,“一定是三儿暗中指引,我才能遇见你,我永远忘不了三儿,正如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耶律肆从颈上取下玉坠给曼卿戴上,指指玉坠又指指曼卿,脸上浮起满足的微笑,“我现在有两个阿阖。”
曼卿问道:“你的呢?”
耶律肆指指床头,曼卿打开暗格,果然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玉观音躺在里头,取出来给他戴,刚系好扣结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有人敲着锣高喊“着火啦!”
火是从后院烧起来的,那里堆着喂马的草料和厨房里用的柴禾,冬日寒冷人都缩在屋里,等到有人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橙红的火舌翻卷着战栗着崩跳爆裂着映亮了一团漆黑的天空,一会儿工夫座宅院就被吞没了一半,曼卿和耶律肆穿了衣裳冲出来的时候,火苗已经蹿上了他们刚刚出来的房子的屋脊,转眼就翻卷到了门窗。二人对望一眼,都暗自捏了把冷汗,心道幸亏出来得快。府里的仆从都忙成一团,提水救火或是从火里抢东西,可是风助火势,那点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糟了,绝地还在后院的马厩里拴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拉出来。耶律肆不及细想,也不顾众人阻拦便闪身闯进后院火海中去,后院里已经烧得连柴房和厨房都分不清了,马厩那边就更是瞧不真切,耶律肆将食指含入口中打了个尖利的唿哨,就听得毕毕剥剥的火里有一声马嘶回应。耶律肆大喜,遁声而去,就见绝地躺在演武场的空地上的泥浆里,缰绳还拴在马槽的横木上,只是那根横木却卡在了演武场上的两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