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夜强作镇定,不敢妄动萧寒的身体,怕裂大了口子,随即撕下衣摆,按住伤口,再用力把伤口包扎起来,边包边颤颤的说,“不怕,不怕,小寒寒,你这个傻子,不疼哦……不疼。”
萧寒见一向万事不放心上的月夜如此这般,竟感谢起那刺客来。至于疼痛,早已习以为常,就是好不容易见好转的旧伤会因为动了真气,又牵动了些许的隐痛。
枫闲闲地看着,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种闲散无情又冷漠的脸,跟零组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是那种无情又带着嘲讽,讥笑还夹着唾弃的表情。唯一有些令其收敛的就是在一旁看着月夜熟练的身手时,闪了闪的目光。可能这枫早已有自己巧立名目的手法,今天可以立一份人,明儿又可以拿出一帮子来。所以,套路这东西,自从诞生之日起,后者的沿用就屡试不爽。估摸还有些可以利用的价值,枫才不满地冲着属下喊道,“都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晓月快去帮萧公子。”
如果说,这些在枫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联想到,他的手段极端的还没有拿出来显吧。月夜本不是一个对生人有感情的人。淡漠如此,并不是突然的成就。可是,就在他试图将自己调节回一个人畜无害的保命安生的小村民的时候,那屠杀羔羊的刀子又不期意外地再次挥来。
难道,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月夜首次怀疑起自己,如果继续下去,为了满足个别人的嗜好,或者为了宣传,难道他还得滴蜡,什么的□□?!天呐!月夜还没有想到这里,不然,枫为毛那般表情,太令人起疑了?羡慕嫉妒恨?!呃,应该不是。我抢了他的男人?呃,没看出来。等等……好吧,知道了……应该是还没赚到一本万利。尼玛,这也太tm……月夜鸡毛地无语,一时想不到骂词,表情抽搐道,“杀手又见杀手,敢情不是一个部门的啊。”
就这样,怀着纠结不爽的心守了萧寒一夜,还好晚上他没有发烧,感叹,这小子的生命力强。下午,枫拿这些补品过来,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又状似不经意提起,“那日,萧公子动作可真是利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柔弱的萧大公子以前莫不是过着刀口子上舔血的活计呢!”
尖酸刻薄!月夜暗暗将这四个大字刻在枫的脑门上,后又堆笑道,“呵呵,哪能呢。”
说完,月夜不急不豫的端起茶杯,右手轻抚杯盖若有似无地撩拨几下茶面,朱唇微启,浅浅喝了口茶,后抬起眼,盯到对方眼眸深处,道“也就是平时不务正业,爱读些杂书,不巧,曾看见过怎样处理刀伤的方法,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这点小剂量还登不上大雅之堂,何来会让人以为以前生活动荡呢?”说完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
“呵呵,还有我就真是怪了,这东范也是青楼里数一数二的地方,怎就半个护卫没有,你说他们成天都在那里猫着,看什么好戏呢?”
闻言,枫一惊,随后尴尬的笑笑,敷衍道,“莫不是吃酒去了,看来还真是欠管教。”言罢微甩衣袖,顾左右而言他道,“再两天就是采菊节的最后一日,你准备准备出场吧。”说完直接借口有事先行离开。
直到那抹身影淡出视线,月夜这才冷下脸来,拿下了萧寒头上的毛巾,透了透,又小心的放在他的额头上。
“采菊节,哼!”
这边刚踏出东苑,枫的脸色立马拉的老长,忽地变得铁青。关于郁尘的事情,他一直绝口不提。倒不是真的因为人走茶凉,只是这么突然又恰巧,郁尘用来搭讪凌鸿然已经是早之前就计划好的存在。而今,随同仆人一同死了,真是蹊跷,不让春晓的尸体露面,还不是怕引来更多无端的猜测,越卷越大,正是人流通畅的时候,传了出去。哪天还不把正座青楼给查封了。
这个时候,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诡异的。前后脚的事情,仿佛有谁一直在做着铺垫般,而那不会武功的人到底没见着与常人哪里不同。招架这样的杀手都这般费力。奸细的事情,看来还是不能定论。虽然,他只有两条路,一个隐藏,一个被安排隐藏。明明这么暴露高调的作为,却为了截然相反的目的,是自己多疑了吗?
枫呼气,咬着牙根道,“一个一个的来!还要不要人做生意了!”
想着便跺了一脚门口的花坛围栏,见青砖被踹的陷入泥土中,才轻咳一声,又优雅地风姿卓绝地离开了。
☆、10 沈寒番外-渐进的爱
10 沈寒番外-渐进的爱
这一生,从开始到结束,短短数十载,年华里或争权夺势,或功名利禄,总是忙碌着沽名钓誉的虚妄的美丽。人活一世,在前人金妆素裹的枷锁牢笼中做着困兽犹斗的撕咬,即便从明转暗,从冲锋陷阵到退步扎营,按部就班地循序渐进的推动着。以为,无人可以逃脱这般世俗。
一条道,目光聚拢不敢丝毫怠慢的结果,终究还是被迂回的泥泞再次耗尽。越是严谨,越是刚毅,越是刚毅,越是脆弱,越是脆弱,越是容易断裂。
从来都是看上去人山人海,乌乌压压的接踵而至,到头细细数来,却还是孤单一人。恐怕,是因为,一颗孤寂的心,总也容不下他人吧。
命运,却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网开了一面。
从暗道逃生,这该死的羸弱的身体,终在幻灭森林处被追上,徐敬这老贼,父亲在世时,还安生些,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