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体抱恙,累大人久候了。却不知许大人何时回京?这些年,在长门可还习惯?」
听他提起旧事,许惟琛心中暗恨。但转念他已是平静下来。蔺止犀啊蔺止犀,如今你已不是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主祭大人了,霍廷玉已死,而你,今天之后,便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身败名裂,永世不复。
「难为主祭大人还记得在下,这些年,多亏了大人和霍将军提携,在下着实受益匪浅。」
「好说。」
「大人的恩典,在下没齿难忘。今天有幸戍卫祭祀,也可略尽绵力了。」
「不敢。」
蔺止犀不愿与他多话,一则腹中疼痛又起,一则不愿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
「吉时将至,还请大人退避。」
许惟琛迎头碰了个钉子,不由面色一僵,但旋即,他冷笑一声,让至一旁。
蔺止犀越过他径向斋殿而去。
礼乐声起,祭祀仪典正式开始,蔺止犀便再不能依靠侍从的扶持。他稳住身形,一步一顿,只身踏入斋殿。姿仪端庄,一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