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保持着平淡的口吻,但是他一连多次的停顿,让我感觉,或许正是因为“巧到了不可思议”,他才会用表面的平淡,来掩饰他内心的激动。
而我,一下子懵了!怔怔地瞅着他放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我半天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当时我会异想天开提出来新加坡做配型,最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司徒启见一面。我知道配型成功的几率几乎小到不可能,所以从一开始,我想象过司徒爷爷会对我抱着怎样的敌视,想象过见到司徒启会有怎样的悲喜,甚至也想象过姑父对我会是怎样的态度,唯独,我没有考虑过如果配型成功,我该如何面对。
所以,此刻,当“巧到不可思议”的结果摆在眼前,当几乎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我的心,一下子陷入了空前的混乱,和无底的恐惧。
毕竟,要割掉身上如此重要的一个器官,我想是个正常人都会混乱,都会恐惧。
而我就是一个正常人。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反悔。这个事……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