锳三坐在沙发上,直觉告诉他虾子的这个‘朋友’离自己坐的很近,甚至能够随着从窗户吹进来的柔风闻到他身上飘来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馨香味,锳三心里开始恍惚起来,莫名勾起了在记忆的灵魂里飘荡的味道,熟悉的烟草味,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还有一种撩动心扉,让自己蹙起了眉头却又叮叮咚咚拨弄脑际琴弦弹奏出美妙音符的味道。
很舒服,所以让人昏昏欲睡,锳三软软的靠在沙发上,心下却很了然,但他不开口说话,只那么迷茫的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在黑暗的视野里描绘了一个又一个身边人坐着的姿势,以及波动的眼神,唇角的弧度。
郑钦豪的眼神波动着火一样的炙热,唇角的弧度勾出一道神秘的月牙,他努力将自己的呼吸的声音都放到最小,一瞬不瞬的看着在自己身边仿佛卸下了防备的人。
我知道是他。
他知道是我。
二人在自己心里这么默默念道,锳三现在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见,这几日已经开始从感知到光感渐渐变得有影像有颜色,不过因为实在模糊成了一团就跟看不见差不多所以他也就当自己还是看不见,他心里盘算着若是再过个两三天估计就差不多能全看见了,医生嘱咐他做了复查也不用再去医院了,只需在家好好静养充分休息即可,连每日不断连着吃了将近一月的药也给要准备停了。
郑钦豪这几天难得格外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