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走了出去。
待到他的身影看不见,皇后才脱力的倒在扶手椅上。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看见祈晋流走远,琴烟才走近前堂,远远的看到皇后无力的垂倒在椅子上,就急急忙忙跑来。
“没事。”皇后摆摆手,很是疲累:“那孩子,还是怪我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
官员尽数退下,只剩下祈恭疏和关情月。
“跟我来。”祈恭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是。”关情月作了个揖。
原本以为这皇帝是要带他去御书房,哪知走着走着竟到了皇帝的寝宫。
“进来。”
关情月低头进门。
从房间的布局可以看出,这是个皇帝的寝宫;从房间的摆设又可以看出,这是个勤俭不奢侈的好皇帝。
“陛下……”
“把衣服脱了。”话被打断,还是被这么句话打断,饶是有准备,关情月还是禁不住惊讶的抬头,他是想……?
祈恭疏没什么表情,也不再说话,就像是只等着关情月脱衣服。
虽然很想揍那个老sè_láng一拳,但是,忍住。
关情月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脱了外衫,磨磨蹭蹭的解xiè_yī。不过再慢,也总有到头的时候。
视死如归的摔下衣物,露出冰肌和玉骨。说实话,这副身体,的确很难让人信服是江湖中人。
祈恭疏紧紧的盯着关情月的身体,面露痴迷,慢慢走上前,抚上关情月的肩,或者说,是肩上一点朱砂:“你果然,果然是……”
“是的。”关情月没让祈恭疏说下去,却叫出了声:“父皇。”以极为讽刺的语气。
两个字,让祈恭疏完全怔住,随即苦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歉疚和憔悴,真实的让关情月分不清真假。
“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祈恭疏小心翼翼的问道,完全没了睥睨天下的君主模样。
关情月冷冷的看着祈恭疏,良久,动手撕下面具。
倾城的面容,也许不是最美,却足够令人心碎。
一模一样的清美,一模一样的朱砂痣,除了他的小八还有谁呢。
“拔儿?”祈恭疏的眼圈微微泛红。
关情月却厌恶的皱眉:“少装了,我可不信杀了自己母亲和妻子的人会这样。”
祈恭疏的目光闪了闪,试探着问道:“你知道?”
“至少比你以为的多。”关情月面无表情。
“你是来……报仇的……”祈恭疏落魄的垂下眼皮。
“报仇?我不会做如此肤浅之事。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想要的真相。”关情月冷笑:“何况,如果真要报仇,我不会选这么蠢的方法。”
“唉……”祈恭疏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随我来。”
祈恭疏走到一副画前,按了几下,墙壁打开,露出里面的密室。关情月跟着祈恭疏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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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后,关情月漫无目的的走在陵安街道上。
从正午晃到日落,从阳光独好晃到倾盆大雨。需要接受的太多,他还来不及接受,就必须接受。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不是没察觉,而是不想察觉。
街道上没有带伞的行人纷纷跑起来,路过他的时候,有的也会看他几眼,像在看一个疯子。
忽然间醒悟,关情月也疯狂的跑了起来。
想要找一个人,想要对他说很多,想要……想要的很多,多到什么都不能要,要不起。
衣衫浸透,墨发全散,雨水打湿了全身每一寸。
关情月用力的跑着,像是发泄,像是急于寻求庇护。
终于——
“我要见六皇子!”
门子看着如此落魄的关情月,眼里充满鄙视,心想道,看这张脸,八成又是哪个被他们家主子抛弃的小倌。
“不见,不见,六皇府是你说来就能来的?六皇子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走走走!回你的小倌馆。”门子在六皇府没什么地位,但是在低贱的小倌面前总觉得高人一筹。主子宠人的时候,他还跟着叫声爷,但是,被主子抛弃了么……哼!
关情月没空和他废话,直接施展轻功,飞入院内。
“喂,你干什么!你……啊!你为什么会武功?”门子猛然反应过来,该不是弄错了吧。后又自我安慰道,也许主子喜欢会武功的小倌……
“谢漠聊!谢漠聊!”关情月闯进大院就开始叫,“祈晋流!祈晋流!”
有不少丫鬟家丁闻声出来指指点点,可就是没有那个人。
差点忘了,他可能不在。站在雨里,关情月瞬间没了力气,才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颤抖着自语:“莫魈。”
忽然,一个大力,把他扯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胸膛。
关情月怔了怔,随即用力的埋首在祈晋流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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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人准备了水,祈晋流帮着关情月脱了湿透的衣服。
衣衫一解,接触到的皮肤十分冰冷,祈晋流不由皱起了眉。
把关情月放进浴池,祈晋流自己也脱了衣服跨了进去。这个浴池就像一个小型游泳池,足够两个大男人酣畅的洗一次澡了。
而在这过程中,关情月只一眨不眨的看着祈晋流,没有任何反应。
祈晋流心疼的一把拥住关情月,“怎么了?嗯?是不是父皇他……”
“我们做-爱吧!”关情月突然抬起虽空洞却依旧水光岑亮的眸子,说道。
祈晋流愣了愣,问:“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