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颂贝摇了下头。「只是神父还没回来。」
「那你陪我坐坐。」
「我?」
「那你回避一下。」
「啊?」
「难道你要傻站着?」
「哦。」颂贝心里打着鼓,尴尬得不行,脸一阵发烫,犹豫了会儿,最后挠挠头,从那人身前走过,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
了下来,手里还握着那把黑色的大伞,目光强迫停留在神台上那正燃烧着的蜡烛上。
只坐了一会儿,那人起身走了过去,如往常一般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这个穿着一身黑色的人总是在晚上来,在第一排坐会儿,点一根蜡烛,然后离开。
「要走了?」这一次,在看到他拿起帽子和外套时,颂贝终于站了出来,都能感到自己声音微颤。颂贝其实并不是一个腼
腆的男生,只有在这个人的面前,显得有些拘谨,这样的拘谨,他找不到原由。
那人奇怪地看了颂贝一眼,脸上一直挂着的不变的笑容里,又多了一份柔和。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带着一份打不散的笑意。
和颂贝一起在唱诗班的一个男孩曾经说到过这个穿黑衣的男子,说他的笑容里透着一股寒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