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电话挂的倒快!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熬了半个月没出门,都快发霉了。而且,同学们以后,想再见都难。
真是各奔东西、天南地北。
相信刘据也能理解吧……云扬叼着笔,合上书,伸个懒腰。
晚上浪到后半夜才回来。云扬甚至还喝了酒,一身酒气。
梦里,刘据平静地跪坐着,香炉白烟冉冉,云扬晃晃脑袋,还是看不清刘据的脸。
“呃,抱歉,让你久等了。”云扬东倒西歪地爬上炕,眼前竹简上的字横七竖八。
刘据没有回答。
“你生气了?”云扬笑着,一拳打到刘据肩上,“喂,别这么小器,我们那高三一星期还有半天假呢,我这都半个月了,休息一下总行吧?”
刘据抬起头,看着云扬,云扬好像看到他眼底有什么东西,让云扬觉得心里堵得慌。
云扬心虚了:“你……”
刘据垂下眼睑,把竹简合上:“你说的对。左右今天已经……,你休息吧。”
刘据扶着他躺到床上。
“喂,那个,”云扬抓住刘据为他盖被子的手,“抱歉,我该早点告诉你一声的,让你担心了。”
刘据温柔地笑了笑,摸摸他的头:“你累了,睡吧。”
半梦半醒间,云扬一直能感觉到刘据看着他的眼神,安静清澈,好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的珍宝。他想,所谓温润如玉,就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刘据的讲解,我直接借用了《说文解字》,虽然作者许慎是东汉人,但我觉得他所说的也是对前人的理论总结,让被大儒们教出来的刘据说出也可以吧……毕竟我实在找不到更早的对六书详细权威介绍了……大家凑合看吧。
求收藏,谢谢?!
第9章 第九章
刘据是被非常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声音的制造者,还在一闪一闪地抖动。
那个,怎么关来着?刘据拿着那个扁平的小方块,仔细回忆。
四周的东西熟悉又陌生。这是云扬的卧室。
看来又互换身体了。刘据拉开窗帘,清晨的街道,阳光伴着各种早餐的香气传进来。
他可以想见云扬醒来以后一本正经地在心里骂娘的样子。
“扬扬,起来了没有?饭好了,快去洗漱!”如此温柔的声音,是云扬的母亲。
走出房门去洗漱。因为有之前的经历,刘据一切都做得轻车熟路。洗手间里,云扬的父亲正在刷牙。
“起来了?”父亲含糊地说。
刘据本来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看见自己还要这么问一句,后来他想,这大概是一种重视的意思。
“嗯。”
“我这几天要出差,你在家照顾好你妈,都这么大孩子了。”男人一边漱口一边说,“抱歉啦,不能一起旅游了。”
抱歉?父亲为什么要对儿子说抱歉?
“你不是我儿子吧。”
刘据惊出一身冷汗。
男人平静地把牙膏递给他:“放心,你应该是高考那两天的那个人吧。知子莫若父,虽然看起来一样,但绝对不是一个人。”
刘据不敢接话。
“就我儿子那狗样子,能喜欢国学?他现在估计恨死我了,因为我逼他学他讨厌的东西。”男人叹气,“可是没办法呀,做父亲的总是希望儿子更好。”
“他,并没有怨恨您。”刘据犹豫着说,“我想,他还是非常敬爱您的。所以哪怕再不愿意,也接受了您的安排。”
男人笑着摇头:“你不懂他。那臭小子……”
吃早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母亲不时为刘据夹菜。刘据想起自己竟从未和父母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更不用说夹菜了。
真是令人羡慕啊,没有猜疑和利益纠葛的亲情,他一辈子也不会拥有吧?
吃完饭,刘据回到卧室。书桌上已经换了主角。刘据记得上一次还是写满了他看不懂的符号的厚书,这次却是一些经书和史书。
随手翻开一本,里面是很像隶书的字,而且是竖排,似乎叫《国史大纲》,里面有云扬密密麻麻的笔记。
他,很认真呢。
手机突然响了。
显示屏上写着“望舒”,望舒是谁?
刘据接起来。
“嗨,小学弟。好久不见啦!”
“呃嗯!”刘据后悔接了电话,听起来这显然是他熟人。
“诶,话这么少,真不像你啊!还是说,我应该叫你太子殿下?”
刘据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看来的确是殿下。安啦,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请太子殿下拨冗与我见一面。我已经在楼下等你咯!”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是云扬告诉他的,还是……
直觉告诉他,这个望舒,不简单。
所以,云扬冷静地盯着红色的帐幔,我这是,又穿越了?
呃,为什么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万幸今天不高考……
不要啊!这一次又要呆几天?上次我勉强捱了两天都是祖宗保佑了,再来一回我可能真就可以和上帝他老人家谈谈人生和理想了!
冷静,云扬!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半个多月!你要相信这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一定是有用的!刘据不是也跟你说过自己平日的生活吗?
可是说的和做的能一样吗?!单就上朝就能整死自己好么?更不要说骑s,he……
要不还是装病?
不行,云扬。是男人就不能这么懦弱!算了,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