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个,求求你了。”萧索搂着他脖子,只盼着奇迹出现,自己与他互换处境。
“要说,我……不放心。”他费力地吐出一口气,“你要活着,可以伤心,但最多只能伤心两……两个,不……一个月。保重自身,如同我在。最后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萧索只觉气堵喉噎,张了张口,却未发出声音,半晌,哭道:“好……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
“那就好……那就好。”沈砚心满意足,颤着手从怀中摸索出一张染血的纸,里面包着一只虎符。“拿、拿着这个,号令三军,莫……莫敢不从。药……药方,想着……日日喝药。”
萧索噙着泪,努力看清他模糊的面目,连连点头:“我知道,我都记着。你……我舍不得你!”
沈砚眼角滑下两行泪,衔着比哭还丑的笑,道:“独宝乖,再亲亲我吧。”
再亲亲我,最后一次。
萧索倾身贴在他唇上,身子比痛觉渐消的他还抖,直到他的睫毛从眼皮扫过,慢慢坠在了睑下,再无声息。
胸前仿佛压着千斤大石喘不上气,只有仰着头张着口,无声地落泪。许久许久,他终于哀嘶了一声,难听至极。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沈砚。
纵使他寿盈四海,天上人间,再也听不到他低低唤一声“独宝”了。
凌晨时,萧索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