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几个月东宫凄冷荒凉,这两相比对之下,显得今日何其显贵。
只是这个时节,禹连应该早就睡下了,他既然要装傻,就得装得彻底,可是今日这情形,倒是让我诧异。
东宫之中,笙箫齐鸣,欢歌燕舞,飘扬久远。
我胸口还带着伤,血还没彻底止住,但是已经顾不得西京阻拦,大踏步就向禹连殿中走去。
这歌舞何其熟悉,我一时想不起,问禹连:“这是什么?”
云西京紧紧拧了眉:“南朝旧曲,玉树□□花。亡国之音。他怎么听这个?”
我心里隐怒,道:“曲子就是曲子,什么亡国之音!”
说罢就差一脚踹开门,云西京慌忙拦我:“疯了!再扯到伤口,你想流血到死吗!”他替我把门推开,那黄金塌上坐着的不正是我那个好徒弟?
我一进门,周围歌舞之声顿歇,所有人看着我,都不敢说话。我唱吸一口气,对着满殿的人说:“滚。”
殿中的人唯唯诺诺,一时间竟走了个干净,我快步走到禹连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下去,他却仰头动也不动看着我,眼中固执,光芒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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