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龚府里的人几乎都睡下了,范喜穿回来的衣服被他刮了一个口子,巧儿便点着一盏小灯在床头帮他补一补。从傍晚天就下起了小雪,此时已经积起不少,巧儿隐约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是从正房走过来的,停在了隔壁弟弟的房门口。巧儿放下手中的活计,赤脚走到窗前竖起耳朵静听了片刻,听见关门的咯吱声,似乎是人又从房里出来了,她将窗户轻轻撑起一丝,眼睛贴上去往回廊里看,就看见龚世耘用被子裹着范喜,打横抱了往他屋里走,范喜搂着龚世耘的脖子靠在他肩头,还是一脸睡相没醒的样子。巧儿等人走远了才关上窗户,她坐回床上,拿着范喜的衣服发了半天呆,直到敲更的声音才把她唤回神。
第二天天还没亮,急促的敲门声把和衣而卧的巧儿从睡梦中惊醒,她蓬着头开门一看,竟是龚世耘。龚世耘神色很凝重,他挤进屋来然后就赶紧关了门,紧接着就压低了声音问巧儿,“小喜这三个月到底是去哪儿了,为什么他肚子上会有这么大一个伤口?”
“伤口?什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