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年笑着咬他耳朵,身下又是一顶。展瀚冬身体一抖,直立的那根哆嗦着滴出水来。
“顾永年!”展瀚冬真是全身都红了,头皮发麻,分不清是爽的还是窘的,“回去……回……”
紧要关头,他想起身后人很吃撒娇这一套,连忙扭头去吻他的下巴:“我想回房间……”
“好。”顾永年声音低哑,却很温柔,“我们回房间。”
他掐着展瀚冬的腰,让他迈开腿走动。
展瀚冬脑子也被搅得糊涂了,身下快感烘得人意识模糊,只觉得又热又快活,这几步走得极其艰难。好不容易手掌贴上了凉凉的门扉,他抬眼一瞧,浑身顿时一震。
顾永年竟然把他带到了阳台这里,就差跨出去的一步。
展瀚冬:“!!!”
顾永年:“操!”
他在展瀚冬屁股上打了一掌,又粗鲁地揉着:“别缩这么紧!”
展瀚冬摇着头往后退。可身后就是顾永年,他躲也躲不了。
“顾永年!”他又羞又怒,“别这样!”
顾永年伸舌舔他颈脖和脸颊,硬是把他往外面推。展瀚冬虽然在抗拒,但身骨被捣弄得硬不起来,没几下就被顾永年推到了阳台上。
“怕什么。”他听到顾永年在自己耳边沉沉地说话,“上次咱们在山上露营的时候,不也在外面做过吗?”
“不、不一样……”展瀚冬的声音弱了,底气不足。
顾永年摸他前面,发现他果真是射了。
“这里比山上更好。”顾永年的动作缓和了些,只不轻不重地在里面挪动,“江上有船呢,船上还有游客。游客手里说不定有望远镜,他举起来随便这么一看,指不定就能看到我和……”
展瀚冬颤抖着回头,眼圈是红的。顾永年凑过去吻他,舌头伸进去搅动舔舐,舌尖摩擦过他的上颚,察觉到青年的轻颤和紧缩。
他轻叹了一声,想说句夸展瀚冬的话,但话也都被吃进口里了。
这吻令顾永年又耐不住了。分开的时候展瀚冬眼神发虚,屁股夹着顾永年那根动来动去。
“展瀚冬,我是谁?”顾永年问他。
江面上船只来去,有探照灯一圈圈扫过,极为明亮的光偶尔从阳台上匆匆掠过,只照到两个人的脸。
展瀚冬紧紧握着他的手:“老流氓……”
阳台连接着客厅和卧室,距离不过是一米多一点。
顾永年没有让展瀚冬“回房间”,直接在阳台上弄得他射了几回。最后射不出了,粘稠液体从柱身滴下来,落在地面摆放的绿植上。
展瀚冬头昏脑涨,顾永年贴着他的背让他看下面:“在施肥呐。”
展瀚冬:“………………”
他没力气和这人争执,也因为快感太凶猛了,他想发怒也发不出来。后面那地方又热又麻,把顾永年的性器完全吞入,直咽至深处。他啊啊地呻吟着,手指死死抓住栏杆,以免自己滑到地上。外头太安静,那永远扫不到实处的探照灯又危险又刺激,令他双目发昏,双耳嗡嗡的,全是血液奔流的声音。顾永年的喘息,他自己的喘息,体液被快速chōu_chā后发出的粘腻声音,ròu_tǐ碰击的声音——他分不清楚,但又沉沦其中,无心分清楚。
顾永年最后把他拖回卧室。两人都消耗了很多力气,他抱着展瀚冬侧躺在床上,抵着那湿软的地方慢慢顶进去。在过分激烈之后极尽温柔的这一回让展瀚冬浑身发颤,心脏跳得又猛又响。他的背紧贴着顾永年的胸膛,他只能回头和顾永年相吻。顾永年太温柔了,一直做到结束展瀚冬都有些不舍他抽离。
陷入睡眠之前,展瀚冬脑中清明暂时回归,大声提醒他:幸好飞机是晚班,幸好啊幸好……
这声“幸好啊幸好”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醒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还没休息够。
顾永年拿着湿毛巾正趴在床上帮他擦。见他醒了,顾永年连忙抬头露出一个狗腿的笑:“醒啦?”
展瀚冬疲倦地笑笑,眉头一耸,抬腿把他踹了下去。
顾永年抓起毛巾扑上去压着他,胡乱给他擦脸:“起来了,准备出发了。”
“不起——我艹!这玩意儿你刚刚擦的哪里!!!”
顾永年忙扔了毛巾,小心地亲他:“不生气啊,起床了。”
“我不去见你爸妈了。”展瀚冬喉咙有些疼,咽了几口唾沫才说,“分手吧。”
顾永年:“……”
展瀚冬:“懂不懂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顾永年:“我学嘛。”
展瀚冬:“晚了!”
顾永年:“我是老流氓嘛。”
他摸摸展瀚冬的头发,低头亲他唇角鼻尖。
“起床吧。”他小声说,“我爱你啊。”
展瀚冬脸红得厉害,挣扎着躲避他的吻。
顾永年笑着把他抱在被子里,那姿势仿佛是在保护他。
“老流氓爱你。”他又小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