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他敢说那六年他过的比任何时候都好,要不是为了成全祖国同胞的伟大爱情,他绝对不会在这个点,出现在这种地方。
乐杨兜了两圈,找出去的路没找到,不会吧,迷路了?他停下来看着周围,房子都差不多,大晚上的指示牌不清楚,这会也没人可以问,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之前找车位的时候,没感觉这医院有这么大啊。
乐杨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看见路牌就上去照两下,转了几圈后,终于有了点熟悉的感觉,他带郑黎来过这。他松了口气,正准备出去,从前面急诊通道里走出来一人,乐杨现在看到穿白衣服的就想躲,他绕到柱子后面,诊室里的白炽灯把那人的脸照的清清楚楚。
卧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下班,乐杨看时间,都已经十二点多了,难怪以前成绩那么好,白天不怎么学,晚上回去全熬夜了吧。
不过姓曹的那么能睡,作息时间比小区大妈还规律,这种工作吃的消吗。
乐杨等他走的连墙上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才从柱子后面闪出来,看来这地方跟他犯冲,来两次两次都撞见,概率高的也太不正常了。他往大门走,脸上都是汗,什么鬼天气,都深更半夜了还这么热。
身后有车,车灯一路照过来,他让到路边。
车子最后在他身边停下了,车窗摇下,驾驶座里,曹易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上车”他说。
乐杨大脑一下断氧了,什么情况,不是已经走了吗,他就说这地邪门,乐杨思想斗争着,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迟疑的看着他。
“上车”曹易又说了一声,突然猛按喇叭,“嘟”的一声,在夜深人静的医院里犹如炸雷一样,回音阵阵。乐杨腿都软了,这人疯了吗,还是医生呢,不知道这是不允许的吗!
曹易还是看着他,乐杨怕他又要按,再来一声估计整栋楼的人都要出来轰他们了,他忙打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曹易出了大门后右转,与乐杨完全相反的方向,一路上也不说话,只顾着开车,乐杨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反正是他让上的,总不可能是大半夜闲的蛋疼,喊他出去兜风吧。于是他也不开口,看他弄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想干什么。
凌晨,南北高架上车辆很少,曹易越开越快,当速度上到一百三时,乐杨终于不淡定了,这小子想干嘛,相约自杀吗,那也得问问他的意思,还是说准备把他开到没人的地方杀了然后弃尸荒野,没必要吧,什么仇!
一个想法突然冒了上来,他极力否定,但还是挥之不去,毕竟这个城市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好的回忆,乐杨咽了咽口水,姓曹的没这么无耻吧,
他偷偷看了曹易一眼,这一眼让他的心沉到了底,曹易的眼里没有任何善意,久别重逢,乐杨不指望他笑脸相迎,但也不至于如同仇人相见,不是说在等他吗,黎敏真的没有会错意,他不是在等着修理他?
乐杨如坐针毡,不争气的想逃,他承认他怕了,六年前的事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见,姓曹的说不定已经量变完成达到质变,看他现在一副衣冠qín_shòu的模样,分分钟掏出一把手术刀,强完了还能剖了他。
乐杨偷偷用右手扣了几下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上车那会明明没听到落锁的声音,他什么时候锁的。曹易突然一脚油门,乐杨惯性后仰,感觉自己被警告了,他赶紧坐好。
“我们……去哪?”乐杨没忍住,问道。
“回家。”曹易说。
“哪个家?”
“我家。”
“……”乐杨牵强的笑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知道你买房了,我就不去参观了,你要是有话说,找个麦当劳,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不行就在车上说,说完我就走,明天还上班呢,就不耽误你了。”乐杨好佩服自己,这种情况下,思路还这么清晰。
可惜他的好意曹易不接受,一路沉默以对,乐杨知道没商量的余地了,这人还是这样,沉默寡言,脾气古怪,一到关键时候就无法沟通。
乐杨动了动筋骨,来,你来,上次那是让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了,像你这种每天加班熬夜到这么晚的人,也许身体早就空了。而我,那么多年牛排也不是白吃的,两厢武力值一比较,赢面还是有的,乐杨镇定不少。
下了高架后,很快就进了一个小区,还真是回家,乐杨搞不懂姓曹的为什么要把战场选在自己家里,因为有床吗……但那种地方,投鼠忌器的,还不如去荒郊野外痛痛快快打一场,就算输了……然后……反正也没人。
曹易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下车后在外面等了一会,乐杨才下来,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他靠在后面的镜子上,眼睛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一直到十二楼停下来。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是个小两室,收拾的很干净,因为东西少,房间看上去又大又空,尤其厨房,乐杨猜他平时应该不做饭。
曹易给他倒了杯冰水放桌上,然后解了袖口,进房间了,画风变化太快,乐杨一时接受无能,说好的干架呢,他连卧室(有床)都没敢进,就站门口等他呢,怎么不来了。那感觉就像你集结了十里八乡的高手去和人火拼,结果刚要开战,对方说家里的猪还没喂,先回去了,特么真的不是在逗我。
曹易很久都没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