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远一阵的急救,又掐人中又吸氧,好不容易才醒了,病榻前只有俞采洁在守着他,他心里颤了颤,口里的话还没问出来,俞采洁已经回答了:“陆叔叔,思年跟梦甜都不在,可能是去四叔那里了。”
陆方远一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虚弱的瘫倒在靠枕上,他从小就溺爱陆思年,甚至对他要比对陆宁佑要好,人不都说养育之恩大过天吗?可是这陆思年倒好了,知道了陆方舟是自己亲生父亲才多久,连他这个养了他这么就的父亲病成这样,他不来看一眼,呵,这真是……
俞采洁看他神色不好,也知道他的心思,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陆叔叔,您喝一口暖暖胃,您得好好休息……”
陆方远颤颤的接过杯子,玻璃杯的温度因为温水而暖暖的,暖进了他的心窝里,他不由的抬头去看俞采洁,这个女孩儿自从跟陆宁佑一起,他和秦凤莲就从来都不待见她,不仅不待见,还百般的刁难,可是到最后,自己的亲儿子生死下落不明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却是这个女孩儿。
这么想着,心里又酸了,陆方远喝了一口水,缓缓情绪才问:“小洁,那消息是真的吗?宁佑他……真的……真的死了?”
俞采洁伸手给他把被子拉上盖好,拍拍他的手:“陆叔叔,您相信宁佑,他是个多有责任心,多有韧劲的人,他不会死的。这不过是还没找到人罢了,而且又没人真的看到他们跳江了,却传出这样的消息来,肯定是有人放出来的,我们不能信,若是信了,我们自己就先乱了。”
听着俞采洁这样说,陆方远乱成一团麻的心才稍微的定了点:“那……俊川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俞采洁闭了闭眼,半晌才开口:“还没有,消息传出来的比我们想象的速度都要快的多,现在陆氏乱成一团,如果我们还不镇定,还不守着,那么就算宁佑到时候真的回来了,很多都不一样了。”
陆方远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只不过是接连着受刺激卧病在*而已,眼下看俞采洁这么说,他也了然的点头:“对,你说的对,一天还没真的证实宁佑不在了,我们自己就不可以乱,我儿子不会有事!”
俞采洁点点头,抚了抚小腹,又跟他说了一会子话宽慰他的心,才转身出了门。
才掩上门,便看到刚进门口的陆思年,他看到俞采洁似乎怔了怔,抬起步子便走了过来,直截了当的开口:“哥的事我听说了,小洁你……节哀顺变。”
俞采洁身子僵了僵,咬了咬后牙槽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人还没找到,小叔不用这么急着下定论。他会回来的。”
陆思年眼里闪过一缕嘲讽,手里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随便就递给佣人,安然的转身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也不过是听新闻这么说就赶紧回来,怕陆氏一日没人,会出乱子,眼下股价可是跌的厉害。”
俞采洁拧紧了眉,看着他不说话,陆思年见她不回答,声音也沉了点:“小洁,眼下爷爷的遗嘱和股权让渡书都还在法律鉴定审核的阶段,所以陆家的产业一切照原本的先进行,可是哥出了事,陆氏之前大部分的产业都在哥手上。小洁,你知道哥的产业文件都放在哪里吗?”
俞采洁深深的看着陆思年,无声的笑了:“思年,我跟宁佑感情也算的上是好的,可是也没好到他会把陆氏的机密文件告诉我吧?更何况爷爷的让渡书里给我60的股权,这点,我想不只是你甚至他都觉得奇怪,怎么会还把别的交到我手里?”
“呵,似乎是这样。”陆思年眯了眯眼,干干的笑了一声,耸耸肩,“我是着急了,你知道爷爷突然就没了,很多人都蠢蠢欲动的,哥现在又下落不明,我真怕一个不小心,陆家的产业被有心人惦记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思年你是越来越想的多了,这是好事。”俞采洁似笑非笑,放在背后的手握紧,心里冷笑一番,果然,一大家子人,纵然是亲情也抵不过巨大的利益,就这个时候,这些人已经安奈不住,猴急的要伸出手来夺权了。
“嫂子。”陆思年起身,叫出口的是他以往一直不愿意的那两个子,他安静的看着她,话锋一转,神色淡淡的,只是眼底的那抹自在必得惹人心烦,“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希望嫂嫂别介意,以后我不会那么鲁莽。”
“一家人,谁都有想不通的时候,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再好不过了。”俞采洁不着痕迹的回话,不再看他,神色温柔的低头轻抚着隆起的小腹。
陆宁佑皱眉看了她好一会,才转身大步回房。
以为一切照常,又堵了陆思年的问话,至少会稍微的静两天才对,可是没想到到了晚上,瀛海那边就来了消息,说是陆氏旗下好几位经理带了一拨人冲到陆家那边去,说是要找文件做批示,以这个借口把陆方远和陆宁佑的书房都翻了一遍,不过像是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后来冷勋赶过去,带人拦着,两边的人差点闹到警局去。
感觉像是还没合眼几个小时,早上刚刚起来,简单的洗漱完,吃了个荷包蛋,江东这边的陆宅,便一大早的来了好几拨的人,陆方舟,陆思年还有关天阳自然也在。
像是觉得在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