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吴哲,继续思考。
匪徒的身材太标准,1米7到1米8之间,完全符合特种部队的选拔要求。
移动和s,he击也太过专业,速训出来的恐怖分子不可能有这么扎实的基本功。
他们的弹药量也未免充足得过分,战斗状态更是好得不切实际。按照介绍,他们应该已经被武警追击了一个月了,早该疲态尽显才是。
吴哲忍不住磨牙:“别装了,知道你没事儿,你们这演习安排的漏洞太多了!”
耳机里:“……”
楼上正在把自己的武警制服脱掉,换成暴匪服饰的齐桓,忍不住张开嘴,无声地骂了一句:“艹!”
吴哲:“任务是消灭全部匪徒是吧?你就等着我的子弹吧!”
吴哲立时一个翻滚,换了一个隐蔽点。他不能继续这条路线,他的队友知道他在哪里。果然两秒钟后,一梭子弹就打在了他刚刚躲藏的设备后面。
这帮死老a占据高地,对下一览无余。吴哲抬起头偷瞄了一下场地,此时自己全无地利,但如果能躲到里间仓库,那么只需要守一个门。
他开始往后门逃。一路匍匐,翻滚,躲避。他不禁苦笑,这时候才发现老a那些变态的训练还是有点用的。眼看着前方一个微掩着的门,吴哲上下左右一打量,没有匪徒在附近。
于是他端起枪,一脚踹开门,不过瞬间,另一根一模一样的枪从门后露出对准了他的面门。
黑洞洞的枪管,如此近距离打出的子弹。即使明知这只是一场伪装演习,即使他穿着全套的防弹服和防弹头盔,吴哲的血液还是在刹那凝固。
“39!”枪的主人从黑暗里现身,武警制服,制式头盔,透明的防弹面罩后是一个傻乎乎的灿烂笑容,正是他的室友——42号许三多。
“三儿!”吴哲一把扑过去,反手带上门,扔掉头上的耳机设备,同时示意许三多也同样做,然后问:
“你同组的还活着吗?”
许三多的脸上一抹悲伤立时浮现:“他好像受重伤了,我想去找他,带他出去,可是敌人的火力太猛。”
他突然想起来:“但是你来了,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试着冲一冲!”
吴哲痛心疾首:“你还想着救他们,那帮混蛋耍咱们玩儿呢。”
他把发现的问题详详细细分析给许三多听:“这就是个演习。你看,我拆子弹看过了,头是塑料的,做得倒挺逼真,但敲起来听声儿就不太对了。”
许三多先是迷茫,然后长舒一气:“还好是演习,我还以为他真牺牲了。”
“你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走吧。”
“去哪儿?”
“演习也得完成任务啊。”吴哲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许三多,没成想对方却提出反对意见。
“那门打不开,跟家里的防盗门差不多,金属的,我试过了。”
“你都去过了?这么快!”吴哲充满敬意地看着他:“走走走,跟着你真是有安全感。开门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吴哲在进入前特地问清楚了这道门是靠刷卡开锁的。他对这种设备很熟悉,学校宿舍当时就是用这玩意儿,过了熄灯时间刷卡都不管用,非得去敲宿管的窗户才能开门。吴哲当年也是个淘气的,偶尔和朋友在外玩得晚了,干脆买过几个刷卡机研究了一下原理,之后靠着一把小起子,帮同学们开了不少次门。
许三多推了两个箱子过来隐蔽住吴哲,让他安心开门。三多自己则把机枪往箱子上一架,替他守起后背来。
这锁主要是打开盖而,找到里面控制开关的端子,用电线短接一下就能开启。难度很小,只是这个场面实在很考验心理素质。
枪声在渐渐减少,前面的战斗强度一减小,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许三多的瞄准镜里,出现了第一个敌人的正脸。他一枪s,he去,放倒一个。
然而这一枪为他们吸引来了更多的注意力。好几个敌人开始向这里看来,三多不得不拼命喊吴哲低头。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像念经一样颠来复去地自言自语,这话也真的就好像佛咒一般让他平静下来。
许三多有些着急:“好了没有,我快扛不住了。”
又一个敌人把火力投向这里,子弹乒里乓啷地砸在箱子外侧,好几颗弹擦着两人的脑袋打在门上,发出珰珰的巨响。
开了!吴哲一把推开门,拖着许三多的后领把他拽进来,然后大门一关,把所有的攻击都关在了门外面。
仓库里的东西更多,积累着没卖掉的成品,半成品,甚至还有废弃的设备和模具。有些堆在货架上,有些就散乱地扔在地上。两人背靠着背,开始一点点搜寻敌人的踪迹。
“你觉得这里会有人吗?”
“不知道。”
“有。”许三多突然顿住。
就在仓库的一角,站着一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满脸大胡子,典型的宗教极端分子相貌,受了重伤,他的一条胳膊从中断掉,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和上面沾黏的鲜红碎r_ou_。
吴哲喃喃自语:“我靠,这特效做得有点真。”
许三多举着枪:“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人发乱神滞,双眸尽是红丝,步步走来:“我投降,你们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开枪了。”许三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