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被罩进去,不仅连骨头,估计魂魄都要被烧没了。
张小宝不敢大意,但自身修为却比不过令狐一族,眼看节节败退,师兄弟们又来不及护他,不得已他只能用出了驭鬼术。
驭鬼术一出,先是几个令狐门生被招了生魂,睁着眼直挺挺倒下;众人一惊,又有人叫起来:“他做了什么?!”
“邪术!”
“他居然招魂!”
道清观诸人也是吃了一惊,掌门师父痛不欲生:“张小宝!你都干了些什么!”
张小宝来不及回答,打退面前几人,想拉着师父等人离开,却被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令狐掌门心道:这真是天助我也。
立刻大吼:“是他故意的!丹药定也被他做了手脚!”
张小宝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众人一听,立刻觉得是这么回事,秉着除魔卫道的职责,众门派都对他攻了过来。
“不能让他逃了!”令狐掌门煽动群众,“这人今日若是逃走,改日你我必会受他报复!”
众人一想,有道理啊!于是更加疯狂攻击。
张小宝气得头顶冒烟,却无人听他解释,眼看无法,他双手结印,嘴角吹出响亮哨音,便将令狐后院里藏得一群阴魂全都招了来,那阴气让众人大为吃惊,也更为忌惮,最后还是师兄弟为他开了条路,让他遁走。
半路上,那拿鼎之人穷追不舍,护着张小宝的阴魂干脆掀翻了他的炉鼎,那炉鼎竟是当头将他自己罩了进去,在一片惨叫声中彻底化为灰烬。
而这一幕被追来的令狐云舒看了个正着,那惨死之人正是她的道侣,二人仇怨也就此结下。
毁了令狐一族的宴席,夺走令狐门生生魂,害死令狐掌门幺女——令狐云舒的道侣,这篓子可捅大了,也因此师门只得将他驱逐,师父痛心疾首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而几个师兄弟也气恼不已:“平日惯着你,让你惹是生非也就罢了!如今你这办得是什么事!”
张小宝也自知不能给师门添麻烦,只得背起包袱离开,随后被令狐云舒以信邀约至蜀山一处山崖上,后被打下山崖。
张小宝的名声在小门小派里早已传得人尽皆知,而玄门大家中,恐怕知道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多。
令狐一族突然前来,是得到了消息,还是无意巧合?这可真是难说了。
☆、第十章
令狐一族还真不是平白无故来走亲串门的,霍家宗主才刚坐稳,令狐云舒就站起来道:“还请霍宗主为我令狐一门讨个公道!”
霍向远表面笑得慈眉善目,端得是一张好人脸,内心却已有不满:一个小小炼丹之门,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无邀自来便算了,这女子何人?居然如此嚣张跋扈,看来他令狐家礼数也不过尔尔。
再则说,凭什么霍家就要为你讨公道了?霍家是玄门之首不错,可那是凭自身实力上位的,又不是凡间的衙门官爷,若是什么事都管上一管,他霍家大门岂不是非得被踏破了不可?
“云舒!”令狐云舒的一位师兄拧眉呵斥,起身朝霍向远抱拳一礼,“师妹云舒失礼了,还请霍宗主恕罪,实在是此事对师妹的打击太大,这才令她自控不得。”
霍向远心里冷哼,表面却道:“两位不必多礼,先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吧?”
男人点头,这才将之前张小宝在令狐族内大闹的事一一说清,还添油加醋了不少,说到云舒道侣惨死时,仿佛亲眼所见,语气更是激动不已,云舒一个没忍住便在旁边落下泪来。
霍向远皱了皱眉,大概知道了他们此番来意:“原来有这等事,我还真是不知情,可小儿已将张小宝视为道侣,此事……”
宗家人定然是护霍伏的,立刻道:“此事只你一家说辞,未免有失公平。”
云舒立刻大怒,也顾不得霍家玄门之首的地位,拍案而起:“诸位的意思是说我栽赃陷害?!我为何要拿我道侣身死之事来陷害一个妖孽!”
张小宝习邪术,在云舒眼里早已不是同类,已是与魔、鬼同路的妖邪贱、货,语气自然也格外不客气。
“早听闻霍家极为护短,莫非只因霍伏与那妖孽有了私情,你们便能不问是非,不辨黑白了吗!”
眼见这女子说话越发口无遮拦,宗家的人顿时坐不住了:“放肆!!”
霍向远的脸也沉了下来:“令狐姑娘此话我就听不懂了,是与对错都是你们一族在说,当时发生何事,我霍家也无人看见,若仅凭你一家之言便定人罪过,这又有何道理?”
“那便让他出来!我当面与他对峙!看他有何话好说!”云舒眼眶一阵发红,咬牙切齿,“霍宗主若是要证据,也可派人去他曾经的师门问上一问,问问他为何会被逐出师门!”
霍向远点头:“不牢令狐姑娘费心,我自会派人调查清楚。”
他又转头吩咐:“去将小宝请出来。”
“是!”
听他对张小宝的称呼如此亲昵,云舒脸色更是不好看,霍向远转回头来,又问:“我倒是好奇得很,据吾儿说,他与小宝是在一座山崖下头相遇,当时吾儿受了伤,还是被小宝所救,这才几天,怎的令狐家就得到消息,知道是吾儿将他带回了山门?”
云舒的师兄道:“实不相瞒,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