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继续前进,在中殿四下巡视过一番,便转回了禁卫营。
沈钺回了院里,如常同留守的士兵们打了招呼,而后便回了房,甫一关上房门,他面上表情立时沉重起来,展开手掌,小小的纸团已揉得皱了,捻起打开来,那上面只潦草的三个小字,伤,留宫。
沈钺霎时皱起眉,温侯带着伤,燕岑晔命他留在宫中,想是打着休养的名头罢……难道这便准备动手了?!
不,应当还没到那关头。沈钺狂跳的心脏渐渐缓和,将眼下这局面仔细思量过一番,确定还没到燕岑晔下手的时候,温侯于他而言还有用处,若在此时舍弃,无异于自断一臂,皇帝绝不会在这当口发难。
思前想后,沈钺决定先将此事告知温靖劭与卢封,其它的唯有静观其变。
他铺开宣纸,简洁地写上数句,将纸裁小,折了数折,而后出了门。
禁卫营士兵的房间分了数十个院落,沈钺所属的近卫营恰在正中央,他是正三品的参将,地位不低,所在的院落便是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