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牢牢抓住我脉门道:“小湛,咱们这一路舟车劳顿……”
反正他也只抓着那手,没往上提,我便将指头往外伸了伸,一点点挠着他,低低笑道:“既然知道我舟车劳顿,肖阁主不该尽地主之谊,犒劳我一场么?”
他也摆不了多久正人君子的架子,顺水推舟就把双唇送了上来,口中还余有一丝清冽酒香,果然有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意思。
也难得和肖竹单独相处,正是挽回他对h印象的好机会,我对他便刻意加了几分温柔,顺着他的步调温存一吻。他本就有些醉了,又和我亲昵了半晌,身子早就软了,我一手搀起他来,扶着他慢慢走到床边——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他往床上一沾,两眼顿时又圆了起来,死死拉着不许我站起来更衣:“小湛,你不许再叫人进来!就算你……爱好特殊,咱们以后也正经过日子,你就改改吧?”
哎呀呀,我又不是那种特别荒丨淫的人。之前本来我也只想和涤洹真人做,他中途自己献身上来,我不好不纳而已。现下又没有我看得上眼的人,又不用刺激谁,何必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我心中也有些少不悦,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去,恰巧坐到他大腿上,伸手在他臀上拧了一把,端着他的下巴问道:“肖大哥这是怕有人来还是盼着有人来呢?须知出口有愿,说得多了上天便能照看,没准就能实现了。”
他清咳一声,顿时就不再废话,伸手解起我的衣裳来。不愧是搞艺术的人,手上的茧子都和旁人长得地方不一样,皮肤也细腻,虽然没有我大哥那样的美貌,但是气质温文,花样也多。涤洹真人虽然百依百顺,倒还真比不上肖竹这般自出机抒,勇于探索,积极尝试各类新体丨位。
亏得我还年轻,腰力也好,不然就他这一会儿一换姿势的,过不了几天就得腰肌劳损……别咒我自己了,宁可还是叫他损吧。
不过也胜在新鲜。虽然是个半新不旧的人,到了床上倒有新人一般的风情,这点就足够出挑了。我怀中抱着他充满活力的身躯,随手抹去他额间汗珠,也颇有种温馨之感。
待到他力竟之时,我也满足得再无可求,在他脸上胡乱亲吻一气便抱着他沉沉睡去,决心转天便向他正式提亲。
其实我这一趟也从家中带了不少好东西,但要求婚,最要紧的始终是戒指。古代不兴男人戴戒指,我虽然收拾了一屋子细软,却也只有玉佩、带钩之类,都不好做订情信物,因此转日早上一睁眼便摧着他带我去买东西。
肖竹倒是财大气粗,连眼都不眨:“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说一声,叫遥集楼送来就是了,何必亲自出去挑?昨晚……你今日难道不难受么?”
男子汉大丈夫,要是睡一夜就病了,那叫x痿。我和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争论什么,只摆摆手道:“我要送人的东西,自然是要亲自挑来,叫人送来的再好,心意也不那么足了。对了,你不要跟我去,叫人给我引路就好,不然没有惊喜了。”
他这才纳过闷来,惊喜交加地问道:“你要给我挑礼物?可我这还没正式送过你什么礼……你不认得我手下的人,还是我亲自送你,大不了你挑的时候我在外头坐坐,不看就是了。”
说实话,不关起门来我也还不大认得他呢,就是找别人带路也不能差出什么去。
牧影阁就在城内,因此我们只乘了两顶小轿,并未坐车,慢悠悠晃到了银楼之上。我要送男人的,自然不能要大路货,便和掌柜到内室挑他家的私藏,肖竹果然忍着不看,不知在门外晃悠什么。
我在那里挑着看,掌柜便去一个柜里翻掏许久,拿出一个小小玉牌儿来,向我低声谄笑:“这是我们阁中珍藏的宝物,客官看了保证喜欢。虽不是戒指,自己贴身带着却是能避邪的,更能养胸中浩然之气。”
我听他说得邪乎,便随手接了过来,朝着牌上看了一眼,心口立刻如潮水般翻涌起来。
那牌上四角刻着蝙蝠纹,当中是喜鹊登梅的花样,缠着四个篆书小字:“三个代表。”
54、提亲
三个代表……这是总坛的秘语,想不到这个银楼竟是冲渊教的产业。我进了济南之后便准备着拿下肖竹了,并没和人联络,这到底是谁在找我?
我随手将玉牌纳入袖中,低声对了一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便问那掌柜:“你是总坛座下?归的是哪位堂主?”
掌柜跟我敬了个礼,挺起脊背,英姿飒爽地报告起来:“属下是飞鹰堂下暗桩,姓崔名琇。闻特助,迟教主对你老一直想念得很,说有机会还想请你老提携,能到府上拜见令尊令堂呢。”
这就自称教主了,看来迟峻混得不错。不过他要见我父亲和夫人?是见我大姐和涤洹真人吧?
大姐早修仙去了,见个毛啊。涤洹真人倒是还在我家混吃混喝,迟堂主看来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当初见我时鼻孔都是朝天的,如今知道我有了个当主角的姐姐,立码就叙起革命友情了。
晚了八春了。
我温煦地笑了笑,也一样客套起来:“哪里哪里。迟教主识度过人,又深具高义,当年在教中,我也曾多蒙他照顾。陆少教主又与我交情深厚,不啻亲生骨肉,崔大哥是为教主使者,何须对我这般客气?迟教主但有所命,只随口吩咐就是,闻人湛绝不推辞。”
那位掌柜的倒做出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