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甚至害怕别人会对他感激,他害怕别人会注意到他,害怕别人发现他和其他人不同。
他只想自己像一个背景,只需要静止地被放置,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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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朝杜绍言的病房走去,他在走廊里犹豫着,想着怎样对他开口说要离开。
然后他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刚才的两个交警交谈着,表情严肃。
常生犹豫了,既然那个少年的家人已经来了,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是他觉得他应该当面和他说一次告别,去年的不告而别让少年很介意,他不想他再介意一次。
他想了想,慢慢走过去,男人也看到他了,客客气气地问:“你是常先生?”
胖交警替常生回答:“他就是常生。”
男人点头:“我是杜守信,是律师,”又说道:“也是杜绍言的叔叔,感谢你将我侄子送到医院。”
“那没什么。”常生干巴巴地答道。
杜守信很礼貌,但这种礼貌更多地含有高高在上的疏离,常生能感觉的出来,这比杜绍言的不甚礼貌更让人不快得多。
“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