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然说:“一般兵将都是两人一帐,我现在一个人住,你睡在这里怎么了?”
袁灵修说:“你是一般兵将吗?哪个主帅不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就算你要礼贤下士,学那些名将和属下同榻而眠,可我也没什么才能,更没有官职。”
话是这么说,可袁灵修已经去铺整床榻去了。
沈杰然忽然捂胸口做心痛状:“阿俢这意思,是要我去跟别人睡?”
袁灵修轻轻睨了他一眼,嘴里说着:“又胡说,我只是担心你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现在那些将领当中不知道你身份的只有岭西军的那两位。”
“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你年纪轻,他们看不惯你执掌帅印,这次攻下定昌又太过容易了些,他们未感觉到危机,只怕也不会多么认可你的才能。”
沈杰然拉住袁灵修的手,“阿俢是怕我吃亏么?”
袁灵修垂眸不语。
沈杰然说:“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明天开始所有兵将都将被打散了重新编排,到时候跟我来的那一千亲兵和八千沈家军会被均匀地安插在其他队伍里……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就到了!”
既然这些兵已经被派到西北战场,既然他做了他们的主帅,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应只供他一人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