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厉的成长中扮演着“哥哥”这种角色,他尽可能将自己塑造成温柔、强大、可靠的形象,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又觉得没意思了,这种老套的、乏味的“友情”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好奇心,更何况是封白一直在孜孜不倦的付出,他与萧厉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拘于友情的平等,而是逐渐往“亲情”的方向发展……
而这一次,他却是想尝试一下所谓的“爱情”。
这是在封白得知徐子宴订婚消息的瞬间就做下的决定,本来他还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抱有某种程度上的“期望”,想看看恐同者与同性恋到底能不能喜结连理,可生活毕竟不是,徐子宴最终选择了最常见、也最正常的一条路,这让他非常失望。
感情的转变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封白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安排:比如说事先与酒保通气,在醉倒后给自己打个电话;如果萧厉最初没有进那家酒吧,就会有另外一批拉客的小妹将他带进去,不由分说的灌酒……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他从酒吧,以“朋友”的身份,将喝醉的萧厉带到附近的酒店……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
萧厉不会撒谎,他一说谎表情就不对了,心虚几乎是写在了脸上;可封白不一样,他可以面不红心不跳的跟你掰扯,用神逻辑把你绕进去,从而进一步坑蒙拐骗……他骗萧厉的次数根本数不过来,有的是看似无心的一句话,有的是蓄谋已久的一件事,有的是正儿八经的观察,有的是心血来潮的戏弄。而这一回,封白精心策划了一个陷阱,他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揭露了徐子宴的不堪,又以退为进,顺势将萧厉心中的愧疚刷到最大值,并彻底将对方从那人心中抹去。如今,萧厉已经怕了,他或许不敢再爱上任何人,但封白相信只要自己开口,这位单纯的少爷会许下自己想要的承诺……
到了那时,把柄在手,他还怕对方跑了么?
可如今,薛哲的经历告诉封白,自己目前所谋划的一切称不上“爱情”,他无法从其中感受到喜悦、兴奋、或者是幸福,他们的交往是建立在xìng_ài之上的,若是没了这层接触,便与以往没有任何差别……
作为一个极度要求完美的人,这种偏题不属于封白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他想尝试改变现状,得到的却只有迷茫。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他答案……
第二天睁眼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封白洗漱完毕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萧厉拿着个拖把吭哧吭哧的拖地。见他来了,便笑嘻嘻的又是扶又是推的带到餐桌边上:“来来来,吃饭。”
封白瞥了眼桌子上的菜肴,大部分是可以现成买到的卤菜和熟食,饭煮的有点稀了,筷子根本挑不起来,所以旁边还放着勺子……将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可乐扭开,萧厉给两人满上,这才满足的坐下:“怎么样?”
“不错。”封白夹了一片叉烧送进嘴里:“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早上晨跑的时候看到了,感觉还不错,买了才觉得不适合当早餐……”萧厉低头喝了口稀饭:“那什么,白哥……”
“嗯?”
“我、我想考研!”
封白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挺好啊,选好学校了吗?”
“嗯……就是我们市的a大……”
“跟父母说了么?”
“还没,打算先跟你谈谈……”萧厉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好建议么?”
封白推了推眼镜,将这件事的利弊简单分析了一下,最后将选择丢给了对方:“不过你要是真下定决心,我可以帮你补习。”
“你会?”
“基础课的话,有涉及一点吧。”实际是之前对股票产生兴趣,所以有下功夫研究过。
“好!谢谢白哥!”
晚上萧厉把这事儿跟家里人说了,他爹妈立马将半年的生活费打到他卡里,并直言不够尽管要。大少爷虽然是少爷,却也不算是那种大手大脚的,除了之前给徐子宴花了不少,平时还算节省。拿到钱之后,萧厉马上给封白转了一部分,当做是这些日子的房租,毕竟他对不起白哥的地方太多太多,这些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儿补偿,封白也就笑纳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平静如水。
徐子宴彻底没了消息,他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听付琳琳讲,是他突然自告奋勇的去参个什么案子……
对此,薛哲狐疑的看了眼一旁喝咖啡的封白:“这事儿不会是你弄得吧?”
封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猜。”
实际上,他给出了一套相当详细的策划,并借此作为交易,只要徐子宴按他所说的去办,绝对可以让老总刮目相看……前提是,事情本身没有问题。
反正最后出了事,徐子宴也没法对萧厉说一切是自己指示的,先不提他对那少爷的态度,就算真说出来了……萧厉再信他,那就不是蠢了,是智障。
这口气,徐子宴无论如何也只有打落的牙齿血吞的份。
想到这里,封白的心情好了些,把从眼前走过的公爵捞起来抱到腿上撸毛。
薛哲看了一眼猫:“这货是不是又胖了。”
“是吧,萧厉换着花样给它买进口罐头和零食,吃胖了。”封白拎起黑猫的两只前爪,在空中晃了晃。
“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还行吧,比起你们还是差点。”他瞥了眼老友脖子上的吻痕:“什么时候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