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唐鹤还是想坐下,于是对方搂着他一起坐下。一只手伸进了他的毛皮短褂,掌心热到烫,按住了他的胃部。“好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对方在他耳边轻声道。
“……是吗?”唐鹤转过头。
“嗯。”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面颊,“我很喜欢!”
胃部急速回暖,抽痛消失,但心底其实正坠入黑暗,与高兴正相反。今日已是十月十二又三天,唐鹤镇定地想到:不出意外,再过若干天,你就再也不会想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
那夜结束的一刻,他几乎确定,他这辈子也差不多快结束了——这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
十月二十二日晚,研好墨,铺开纸,唐鹤提笔开始临摹一幅字帖,写到一半,萧速回屋放下一碗药。按惯例,唐鹤要写完这帖再喝。于是,萧速站到唐鹤背后看他临帖。
唐鹤在练字时候,总是十分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