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是近几年本市很火的一个地下乐队。盛林听过他们自己出的唱片很喜欢,现场表演还没看过。实在可惜了那张票。
学校的文艺演出主要看个气氛,水准只能说还过得去。盛林孤零零窝在一边儿,没看几个节目就两眼发沉。
掏出手机刷朋友圈,徐鹏辉往上面扔了好几个嘶吼演出的小视频。盛林一一点开,心里被勾得发痒。
正看得入迷,耳朵依稀捕捉到晏棽的名字。盛林立刻抬起头。
舞台上灯光已经熄灭,只余一束追光。晏棽一袭淡青长衫,提着二胡,缓缓地走上来。长长的衣摆随着他的脚步轻柔摆动,仿若一道隽永缠绵的水波。
盛林放下手机,起身往前再靠近一步,眼睛无法离开光束中的人。
晏棽撩起下摆坐在琴凳上,修长手指按下琴弦,一曲《良宵》悠然响起。
二胡本身的音色趋于哀婉,大众耳熟能详的二胡名曲也多具有浓重的悲怆之情。盛林不能免俗,每每听到二胡,无论什么曲子,总觉丝丝缕缕皆是凄迷愁思。
晏棽这首《良宵》,沉下心绪细细品味,盛林却当真听出了悠扬琴音中轻松欢快的情绪。好比一首婉转动听的小调,娓娓诉说着亲朋欢聚的祥和愉悦。
晏棽的面容此时看上去也分外平和,仿佛他身上那种不可忽视的疏离感,也消弭在了舒缓、愉悦,宛如吟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