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哭没停下来过。”
我张开嘴艰难地喘了两口气,哑着嗓子问:“乐乐呢?”
“找医生问你的情况去了,我说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别提了。”
“怎么能不提?你姐差点没把我跟乐乐吊起来严刑逼供,到底是谁把她的宝贝弟弟伤成这样。”
“你们,你们没告诉她什么吧?”我挣扎着想起身,周智美一旦闹起来,跟孙猴子没区别……
“别别别紧张。”黄学平把我按了回去,“我哪敢?我说了,我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非把那王八犊子拆了喂狗!”
“你们千万什么都别和她说,她那个脾气……”我松了口气。
“我当然有数。”黄学平坐了回去,迟疑片刻问,“是陈唯璞吧?”
“和他没关系,我自己倒霉。”
“你这是什么话?还有……”他指指我的脖子,气愤地问,“你脖子上这五道手指印是怎么回事?他掐你了?”
抬手摸了摸脖子,还有点刺痛,我叹了口气,怎么会是他呢,他那么的……那么的……爱惜我……
“智新?”庒予乐回来了,三步跨到我床边,“你好点了吗?”
我勉强地笑了笑:“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庒予乐伸手对黄学平说:“苹果拿来。”
黄学平把苹果往身后一藏:“我削来自己吃的。”
庒予乐不耐烦地说:“快给我,你要吃再削一个!”
“你真是不懂智新,他不喜欢吃苹果的!”黄学平撅起嘴对我卖萌,“对不对啊智新?”
庒予乐瞪着他:“我数到3你拿过来。”
黄学平说:“削皮好麻烦的。”
庒予乐说:“你可以连皮吃。”
看他们两个打打闹闹,我心情好了很多,我说:“乐,我最讨厌的就是吃苹果了,让平平吃吧。”
“你看,我说了他不喜欢。”黄学平得意地把苹果拿了出来咬了一大口,“这一袋他懒得吃,迟早会风干成核桃那么点大,太可惜了,我帮他消灭两个。”
庒予乐白了他一眼,俯下身低声问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说:“没什么胃口,你也别麻烦了,坐着吧。”
“冰糖雪梨吃不吃啊?”俞小鱼提着一个保温壶进来了。
“呀!怎么还要小鱼总亲自跑一趟。”我吃力地坐起身,庒予乐赶紧把我扶稳,往我背后塞了个枕头。
“你病的这么严重,我当然担心了。”俞小鱼把保温壶放在桌上倒了一碗冰糖雪梨递给我说,“喝吧,我下班赶回家里炖的,可能火候不太够。”
黄学平说:“没关系,反正他喝不出来。”
俞小鱼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接过来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小鱼总。”
俞小鱼看着我们无奈地说:“你们三个最近是怎么回事?一个请完假一个请,一个刚回来一个就躺医院了。”
黄学平咔嚓咔嚓咬着苹果,感叹道:“多事之秋啊,不知道犯哪个小人了……智新,好喝吗?给我留点。”
我转头呸了他一口:“你滚。”
“哎?智新,你的脖子……”俞小鱼惊道,“怎么了啊?这一大片淤青。”
“你别动。”庒予乐伸手按住我的脑袋,仔细看了看我的脖子,黑着脸说,“谁干的?”
“啧,冤孽……”瞒是瞒不住了,我摇摇头说,“平平去把门锁上,别让我姐进来。”
“你放心,她送你妈回家了,没这么快回来的。”黄学平嘀嘀咕咕跑去锁门,又飞快地跑了回来,“你跟哥说,哥帮你出头,削他妈的!”
我看了他们三个一圈,把我出个差吃个饭结果在厕所里遇到了苏郁我差点被他掐死最后是陈唯璞救了我的过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就是这样,苏郁掐的。”
庒予乐看着我一言不发,脸更黑了。
黄学平卷起袖子骂道:“嗨,这老王八蛋,我早看他人五人六的不咋顺眼了,要不是离得远,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我说:“算了,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别让我看到他!”黄学平放下袖子,“不过,我对姓陈的算是改观了,身手可以嘛居然一拳就把苏郁干翻了,苏郁那身板可不是个吃素的。”
“呵呵呵呵,听说姓陈的练过。”我鼻子一酸,只能用苦笑掩饰失落。
俞小鱼问:“光听你说我都心慌,你还这么镇定?一点都不怕吗?”
“不……怕啊……”我看着俞小鱼,茫然地摇摇头。我不怕吗?对啊,我当时真的一点都不怕,有陈唯璞在,我坚信他一定会来救我,才会无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胸口突然好闷,我费力地深呼吸。
“是不是太累了?”庒予乐连忙扶我起来,轻轻拍我的背,“烧刚退,别说太多,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我摆摆手:“没那么娇贵,躺太久四肢酸痛,多坐会儿清醒清醒,我手机呢?”
“好像是在这……”黄学平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手机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哦,没电了……”
黄学平说:“有电,你姐说了,它老响个没完吵死了就给关了。”
“……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犹豫了一下,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还是你们陪我聊聊天,说说我不在的这三天,我的儿子们想我没。”
黄学平说:“哎呦,可想死你了,特别是煤老板啊剁椒鱼头啊小坏蛋啊,你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