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皇帝收捷报,大喜。捷报后附一封信,皇帝看后久久没有说话。
五月十七,宫中传出,怀仁公主被劫狱去了西境,率大军抵抗番国敌军,不幸负伤不治身亡。欣德公主闻之悲恸晕倒在地。宫中皇后听闻,将四月初四怀仁公主下毒刺杀太后一事昭明天下,查明是丞相嫡女为主谋,安排一干人等栽赃嫁祸,幸太后福泽深厚并无大碍。贵妃训斥丞相及丞相夫人管教不严,皇帝令双双贬为平民,并将丞相嫡女赐死。
五月二十五日,金陵城迎回理亲王同怀仁公主的衣冠。理亲王上书言明,朝中有人出卖国家军事机密,导致边境失守罪无可恕。圣上亲自下达诏令,赐死尚书诛其九族,追封怀仁公主为仁烈公主,衣冠以正一品公主之礼厚葬。下葬之日,百姓嚎哭,举国哀声,全民缟素三月不除。
番外
道山。
“贫道恭候仁烈公主多时。”老道人脸上笑呵呵的。
“老道士,你弄错了吧,仁烈公主在西部风沙之地躺的好好的,怎么能诈尸呢?”任壬举着酒壶,她近来馋的上瘾,只能随时随地带着酒解馋。“对了,木异呢,这上山多时,怎么没见到她。”
道人捋捋胡子:“她么,自有她的去处。不过当年老道我看走眼,天降紫微星于凡尘,竟不是在皇宫处,而是在乡间小道稻草小屋之内啊,如今紫微星走遍人间,走到我这里,老道怎么着也得赔个不是啊。”
任壬大手一挥:“好说,把你那些珍藏的美酒都端出来,我就饶你这个不是。”
道人心虚嘿嘿两声,想着等会儿去山下骗几坛好酒才行,叫好答应着,沉默一会又说:“镇国公主伤心过度,已经很久不理朝政了,再这样下去,国家三分之一将完矣。”
任壬哼笑了一声,虚点着道长:“拿纸笔来,我给我家欣德写点东西。”将背望竹椅上一靠,看着道山风光,又说:“我在这里呆不久的,你可不要把不紧嘴门说出去。”
镇国公主府
“公主节哀啊,”程贤劝着欣德,想想什么话说出来都不合适,只有将欣德手里的酒杯夺下,“身体要紧。”
“节哀又有什么用,我堂堂镇国公主,有行政辅国之权,也算是说一不二了,可谁想,想我这么大的权力,也能被她们逼着……不去……救她……她在那牢里不见光日,不见我们,我进去都待不了一天,她……她怎么挨过来……我以为……岽儿把她救出去……就平安了……哈哈,我聪明一世,也护不住一个人……还要这些有什么用呢……”
“母亲,你难道也不要我了吗?”小公子年仅十岁,站在床边看着颓丧的母亲。
欣德公主泪流满面,双手揽着儿子大哭。
忽听窗外有人来报,程贤接见,进来时手里拿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