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封信件。安王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恨恨看向地上的杨智。想不通他是何时跟晋王联络上的。还将自己亲笔写给他的书信交给了晋王。
想到可疑之处,心底豁然清醒。怪不得他派人找到杨智之时。他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合作之事。而在最后绝杀之时却一拖再拖。非要他亲笔书信保证,才肯动手。原是挖了个坑来让自己跳。这也就解释了事后为何找不到这封亲笔书信的原因。
亏他为了无后患之忧,烧了杨智的府邸。竟都是一场骗局。
眼看着宣德帝的脸色观看那封书信时,脸色越来越僵。安王对着身后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时悄悄离去。
看完书信,宣德帝怒极地将那张信纸甩到安王脸上,厉喝:“孽障!”
话落,结结实实地给了安王一巴掌。
受了一掌,安王眼底闪过怒意。却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道:“父皇,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儿臣并不知晓啊。”
“你还要狡辩?”见他事到临头还嘴硬。宣德帝更是气得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因为四皇子一事,本就悲痛心情,经此一变大起大落。让他本就不甚健康身体,摇摇欲坠起来。
“这信上的字迹可以模仿,可那下方的印章你又作何解释?”
祁国每个皇子的私章跟印泥都是特别调制的,作假极为不易。宣德帝又怎会分不出来真假?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知道无法抵赖,安王索性拖延时间。见宣德帝身子摇晃,似站不稳。更是焦急地一把扶住他,惊呼道:“父皇,您可是又发病了?”
说罢转向一直站在宣德帝身后的德全道:“还不快叫御医?”
离得稍远的四皇子跟晋王见状,也几步上前。扶住宣德帝的另一侧身子,与安王对峙。
被安王扶住,宣德帝气恼地一甩袖袍,将他推开。
晋王趁机讽道:“大皇兄如此孝心,设计谋害四皇弟时,怎不见你想到父皇?”落井下石,不余遗力。
四皇子也适时摆出一副隐忍的模样,看得宣德帝一阵愧疚。是他的疏忽,才会导致四皇子有此一劫。
“你们……”安王被晋王一阵抢白,脸色登时挂不住了。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当下退后几步,不再装模作样。冷笑道:“希望你们等会儿,也能有此刻的伶牙俐齿。”
说罢,退到身后一群侍卫当中。
如此举动。令人不解。四皇子向四周看去,就发现周围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然将他们围在了正中。而宣德帝身旁的贴心之人,也已被隔开。
“皇儿,你……”见此情形,宣德帝怎会不知他的打算?当下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安王今日。却是给了他几次打击。一次比一次沉重。
见宣德帝如此。安王冷然道:“父皇,若不是您迟迟不下诏书,儿臣怎会出此下策?”
说完这番话后。也不去看宣德帝的脸色。直接下令将三人捉拿。
“谁敢动手!”就在侍卫将要将三人拿下的时候,七皇子带着一队侍卫赶到。
安王看到他就一阵不舒服。冷笑道:“死胖子,以为带了几个人,就能扭转局势么?这大殿前的侍卫。可都是我的人。”
就在四皇子出现之时,安王就命贴身侍卫下去行事。将殿外的侍卫。都换成了他的。而今日押送杨智来的一队士兵,也是他的人。败露在即,安王自然要博一把,索性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看着眼前人单势薄的几人。掌握全局的成就感,让他志得意满。
“当真如此么?”见他如此,四皇子却是露出一丝诡笑。
安王没由来地一阵心悸。有些出不准他的意思。看着一面倒的大好形势,实在是想不出四皇子还有什么花招能使出。
在安王疑惑的眼神中。四皇子看向侍卫中领头一人,问道:“赵统领,你是安王的人么?”
那被四皇子点名的赵统领看向安王,在他诧异的眼神中,缓缓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末将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怎会是安王之人?”
说罢,走出侍卫人群。站到四皇子身旁。对着自己方才出来的方向大喝一声:“本统领忠于皇上,你们中间谁是安王的人?站出来我看看。”话落,看向安王,嘲讽意味十足。
安王对他的临时变节,震惊得无以复加。今日事发仓促,他也只能就近调动几个效忠于他的统领。而这赵统领,就是其中之一,他这么一番举动,顿时就让一面倒的形势发生了变化。
若是赵统领执意护着宣德帝,说不得他就要功亏一篑。气得他指着赵统领,颤声道:“赵统领,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帮了本王这次,日后封官加爵少不了你的好处。”
谁料赵统领却是啐了一声,不屑道:“就你这谋害兄弟,设计亲父之人说出的话,谁会相信?”说完转身看向其他统领。眼带嘲讽,语气轻蔑道:“反正我是不信。”
他这句一出,顿时有些将领开始有些动摇。就像赵统领说的,至亲都能加害之人,会善待别人么?
安王自也听出了这句话的分量,怒道:“赵统领,你以为现在救驾,父皇就会给你升职么?你可受了我不少的好处。”
四皇子见安王说出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何谓自讨其辱?就是安王此时。
果然,那赵统领在安王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