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最显眼的一头黑色大马上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粉面少年郎,那少年军士头戴大沿的毡帽,帽顶上有一摄红缨,身穿着黑色骑装,腰佩长马刀,身后背着弓箭,别着箭壶,胸口还有一个铁心镜,脚穿兽皮做的高脚厚底靴。他正在和并辔而行的中年男子道:“晋伯,大哥住在署衙不好么?为何非要买一个大宅子不可?”
“朝歌有所不知,钧之是个大孝子,将老夫人从京都临月城接回来,定会带有一些女眷的,怎会让她老人家和咱们巡检司的一帮臭小子们住在一起?而且这青阳镇的大户人家早在几年前几乎都走光了,空留一些大而无当的宅子,买下来也花不了几个钱,让老夫人也住着舒服。也许,这次老夫人回来,钧之不久会成婚的,所以这大宅子是非买不可的。”
说话的晋伯骑着一匹花骢马,头上绾着丝巾,穿着一身暗紫色的战袍,腰佩一把龙泉剑,身姿挺拨,面庞如刀削斧砍一般有棱有角,由于这会儿天气转热,晋伯领口敞开,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
晋伯他口中的钧之就是这青阳镇巡检司使司徒瑾,晋伯虽然比司徒瑾年长,但是级别却只是巡检司的副官。他跟随司徒瑾身边多年,不管做什么事两个人都是一起出马,秤不离砣。由于他面相成熟,人又稳重,于是总有人将他当成巡检史,而把司徒瑾当成副官。
朝歌和司徒瑾都叫他晋伯,并不是因为他年长,因为晋伯本身就叫个这名字,所以晋伯因为名字无形中不少占了别人便宜,这点要归功于他当初不知道怎么想的父母大人。
听到晋伯的话,朝歌面有喜色:“这么说来,我也快要有嫂子了么?”
“是的,老夫人前段日子寄来的书信就催这事儿,钧之也很苦恼,他既然留在青阳镇不再回临月城,老夫人就想让他抓紧时间把终身大事给办了,好早早的抱孙儿。”
朝歌又道:“既然如此,我们要好好选人侍候老夫人才是,只是我不太会选下人,怎么挑选下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