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元。”
徐毅元。
“徐毅元啊……”她不由自主念出声来。
已经转身的男人有些惊诧地回眸,“还有事?”
“啊!”田桑桑呆呆看他,脸热得慌:“没有,没事,您慢走。”
等男人走远了,田桑桑才默默回过神来。
“啊要死了,我这被封印在厚黑躯壳下的灵魂好像要破壳而出了。”
伸出咸猪手重重给了自己一耳刮子:“田桑桑你猪啊,你怎么这样啊,在后世什么样的男神没见过,你咋就对一个八十年代的土着男神心跳了?自从工作后,逢场作戏,虚与委蛇,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冷静,你不是对少女怀春最不屑一顾么。脸能当饭吃吗…显然答案是能!”
周围却是再次响起了议论声。
“徐老师竟然买她的东西!”
“徐老师都买了,那一定好吃。”
“卖的啥,我也去看看。”
“我跟你去。”
“……”
有几个打扮稍微好点的中年妇人站在田桑桑的摊位前。
“妹子,你这卖的啥啊?哟,这是糕点吗?可真好看。”有个妇人道。
“这是我自己捏的形状,捏成了小动物,确实好看。”田桑桑甜甜地说。
“咋卖的来着?”
“红薯窝窝头和蟹粉小笼包一个五分钱,绿豆糕一斤一块二。”
“红薯窝窝头是啥?小笼包前为啥加个蟹粉?这绿豆糕捏得真好看,全是小动物呀……”
接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了起来,田桑桑只得一一跟他们讲解,没办法,顾客是上帝。
先前的妇人点头:“原来是这样。就是不晓得好吃不?要是买回去了孩子不爱吃,也是浪费了。”
“刚才那位先生只尝了一小口,这儿可以免费试吃绿豆糕,姐您尝尝。”按理说该叫婶子的,田桑桑愣是给笑眯眯叫姐。
“瞧你嘴甜的,我都一把年纪了。”妇人心情好,吃着绿豆糕便觉清香宜人,格外的甜:“成,这绿豆糕你给我来一斤。一块二贵了些,妹子你要不给便宜点,我多买点?”
“姐,我这做的也是良心生意,您也知道,供销社里的糕点都卖一斤一块五,我这才一斤一块二,真不算贵,不能降价的。再说了,供销社的糕点,哪有我这做得精致,您看是不?”本来绿豆糕给一块二的价格便有些亏了。
妇人也是买过供销社里小点心的,比如白糖糕,一斤一块五,还真不及这里好吃,当下她也没再讲价。
田桑桑其实不缺啥,就缺布。空间里她暂时只找到衣服,布匹还没认真去找。而且空间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名牌,一件动辄就要几百上千,她的绿化币很容易会兑换完。
但是现在,买布都是要布票的,相反县城里、镇上的人票才多。她也观察了下,这妇人听她说要布票,也不惊讶,一出手就拿了出来。看来这种交换粮票的事情已成赶街“潜规则”了。
趁着彼此交换的空档,田桑桑趁机问道:“姐,刚才你们说的徐老师是谁啊?为什么你们提起他,都……”
妇人当即说道:“妹子,一看你就是乡下来的吧!”
我去,确实乡下来的,您这眼睛真雪亮啊。
“徐老师家是我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这会儿人太多,我指了你也看不见。他家就在南三路边上,一座整齐的平房,有花有草,可气派了。妹子你回家时路过可以去瞅瞅。”
田桑桑哦了声,装模作样道:“看来是咱们镇上的老师啊,难怪你们都叫他徐老师。”
“哪儿是镇上的老师呐,县城里的。”妇人反驳道:“徐老师在县城里当高中老师,每次放假都回来,看她女儿茜茜。”
女儿?那么年轻的人都有女儿了!田桑桑惊呼了下,感觉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听见她的惊呼声,妇人摇摇头,“妹子你咋啥都不晓得,这事儿我们镇上的人都知道。我跟你说啊——”
她八卦地往田桑桑身边凑了凑:“徐老师的老婆,生女儿时难产死了。这徐老师啊,也是个有情的,长得又俊。镇上好多个姑娘都想着嫁到他家当茜茜后妈,他都没有愿意再娶。”
田桑桑又哦了声。心想,那么好看的人,脾气也好,像阳光一样温暖,有钱、有文化、还有样貌,姑娘们想当续弦也不是不可。
有了徐毅元的间接帮忙,东西卖得很快。尤其是妇人要走时,直接把一个蟹粉小笼包塞嘴里,惊叹:“妹子啊,你这包子咋做的,味道真香,好像吃了一口肉包,又喝了一口蟹汤,忒好吃了。”
于是,周围的人都纷纷上来问价钱。绿豆糕可以试吃,他们每人掰了一小块试吃,确实味道极好。钟婶子手里提着零零碎碎的东西回来时,田桑桑的摊里只剩下两个红薯窝窝头。
“喝!”钟婶子吓了一跳:“桑桑,你东西咋的不见了,都卖完了?”
“是啊婶子。”田桑桑笑得开怀:“你说得没错,遇到了个贵人,买去了大半,有一就有二,剩下的顺其自然就卖了出去。”
“这感情好啊。”钟婶道,“我就说,你做的好吃,绝对有人愿意买。”
田桑桑看了看手里的布票,刚才那男人给了她一张五市尺的布票,一张三市尺的布票,那妇人给了她一张五市尺的,其他的用的是钱,这些钱加起来有三块二,算很不错的了。
039比流氓还流氓
“你站着等会儿,我把东西收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