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皇后屈尊驾临,招待多有不周,乃是一罪;后引得皇上大怒,乃是二罪;未能及时前来领罚,乃是三罪,望皇上责罚。”
他这番话将皇帝发怒的原因揽在自己身上,又先发制人地认定皇帝“降罪”,方才能“领罪”,表面上是卑微惶恐得很,实际上是在打宁扶胤的脸,责怪他身为皇帝,家丑闹到了臣子府上。
宁扶胤转个念便晓得自家兄长这是在拐弯抹角地教训自己,当下一笑道:“是弟弟思虑不周,皇兄快些起来罢,切莫折煞朕了。”
宁扶清也不拘谨,顺着杆子便往上爬,慢条斯理地自亮得刺眼的地板上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问道:“陛下将娘娘软禁起来了?”
宁扶胤没答话,良久才道:“她如今知晓了皇兄的计划,我怕她会妨碍到皇兄。”
宁扶清淡淡道:“我怎么听说,是您亲口告诉她的?”
“夫妻一场,便叫她先做个准备罢了。”
“我见她凄凄切切,还以为你心中并无什么夫妻情谊。”
宁扶胤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住,叹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宁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