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的时候我跟他们说过,前面是个无底洞,不想跳就转业或转去别的部门,但没一个人打申请,虽然都是大城市来的,但都跟你一样不娇气,刚到伏流乡的时候,都说这儿山美水美,争先恐后地想在这儿隐居呢?”
方琛想着众人说这话的模样,一定可爱极了:“你也是吗?”
“如果这儿没有违法犯罪,而是一方净土,等我退休后,也有这个打算,何况我本来就是这里的。”
“你退休少说还有三十年,会变成净土的!”
“我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是不能如愿怎么办?”
“那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看来我这工作不比愚公轻松啊?”陈牧看着她笑,“以后辛苦你了,多给我生几个胖小子,小子吃苦不疼。”
方琛笑道:“那不能,国家有政策,生不了太多。”
“多生一个是一个,不然自己挂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报什么信?你还想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啊?”
“嗯,是这个理。”
方琛鼻头一阵酸意,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笑他:“就爱瞎琢磨。”
“不琢磨了,”陈牧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亮色,在她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