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反应。”四哥点着头,又望了一眼和“鸭舌帽”并肩而站的金明,忽然注意到“鸭舌帽”,“这是新招的小兄弟?也是沙龙湾找来的?”
“沙龙湾找来的都是杀人机器,我要的人需要脑子,”毒龙磕了磕烟灰,并不避讳金明是否介意,“只会杀人是不行的。”
“龙哥做大买卖,应该的。”四哥陪着笑,“接货地点龙哥想选哪儿?”
“鸭舌帽”代毒龙答道:“明天我会通知你。”
“哦,”四哥笑了笑,还是对着毒龙讲话,“那就烦请龙哥带上九龙冠,对方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免得出岔子。”
“你当我是第一天做生意?”毒龙似有不悦,将雪茄甩在了桌上的烟灰缸内,“以前虽说活没干成,但提成我可没少你的,老四,我这样的卖家,你提着灯笼都未必找得着吧?还给我上起课来了?”
“小弟不敢,”四哥虚笑着,两手绞在一起,掩饰着渐起的紧张,“小弟只是代为传话。”
“有些人刚上道,不懂规矩,你把自己跟他们比?哪还混什么?”毒龙不客气道,“干脆回家抱孙子吧。”
“是小弟失礼了,”四哥笑道,倒了杯茶给毒龙,“我给龙哥赔罪。”
“我只是好心提醒,用不着这么一板一眼,咱们兄弟再有微词,那也是杯子里的风浪,盖上盖子也就歇了,”毒龙伸手盖住茶杯,“我刚进了批货,你挑几件喜欢的,自己留着,再挑几件作为样本,找买家的时候给对方验货。”
毒龙说完,朝“鸭舌帽”挥了挥手,“鸭舌帽”领会,随即转到内室,抱出一个提包出来,径直放到桌子上,拉链一扯,一大包的玉石露了出来,有马蹄形玉箍和勾云形玉佩等,有些上面还垢着刚挖掘出来未被清除的湿土,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件。
四哥看得眼睛都直了:“龙哥,你的人真没的说。”
毒龙挑出一件鸡骨白方形的玉璧递给四哥,伸出十根手指道:“就这个小东西,两把手的价都拿不下来,老四,你尽心,哥也不亏待你。”
四哥接过来,塞进怀里的内兜里,摸着一提包脆生生的翡翠玉:“谢谢龙哥,听说过,经您手的物件,都是上等的好货。”
“那是因为我的货源,别人都比不上,七彩簪能叫南韩人跪下来叫爷爷抢着买,至于世上人人仰慕的九龙……”
毒龙的话还没讲完,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紧促的脚步声。
四哥愣在一旁,迎着毒龙怒视的目光:“不是我。”
“快走。”毒龙一把将提包拉链锁好,塞给了“鸭舌帽”,然后起身去前面的抽屉里掏枪,没等到他摸到枪,陈牧和王韶峰已经踹开门闯了进来,毒龙怒骂,“我-操。”
陈牧厉声道:“警察!”
四哥看到陈牧的枪口,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抱住了头,靠着窗口的金明则直接拔出匕首直冲而来。
王韶峰对陈牧道:“交给我!”
王韶峰和金明激烈胶战时,陈牧利索地将四哥和毒龙拷在了桌子腿上,几乎没来得及思考,便闯进了内室,第四个人已经不见了,落地窗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有人从这里钻窗户逃了出去,走进了茂密的红瑞木林内。
陈牧“啪啪”几拳头下去,将两页玻璃砸成了几瓣,然后不顾流血的手,猫起腰钻了出去,姹紫嫣红的红瑞木重三叠四,辉映着墨色的夜,像一片暗红色的血海。
两眼一抹黑的丛林内,陈牧磕磕碰碰,靠着虚匮的手电筒光,寻找着可能出现的目标,灯光被林木层层拦截,可视范围有限,他索性关了手电筒,靠着听觉辨着对方,既然以他的体能要走出丛林都是个难题,那对方也好不到哪儿去。
果然,关闭手电筒不久,他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深重不均的脚步声,吃力而凌乱。
陈牧打开手电筒,照向前方:“站住!”
前面的影子跑得更快了,陈牧在后面追赶着,和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可及时,忽然停了手,他们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块峭壁处,对方就踩在山崖的边沿上,陈牧若再往前多走一步,很可能把对方吓到失足落崖。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领他的情,更没有因为他停下而跟着站住,而是如履平地一样,大步一迈,纵身跳下,陈牧反应神速,他猛地跃起,“嘭”地一声往前卧倒,两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硬是把对方从死亡线上抓了回来。
对方被他一扯,重心失衡,跟他一起摔倒了地上,皮包飞了出去,砸在一颗大树上,又重重地掉落在地。
“你这是以身谢罪,还是用命一拨?”陈牧看着背对着趴着一动不动的人,忽然说道,“杜靓妮小姐?”
杜靓妮笑着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土:“是陈警官啊,早知道我就不用跑了。”
杜靓妮说着去捡皮包,被陈牧拦在了身前。
陈牧望着地上的皮包,目光幽沉:“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是毒龙什么人?上线还是领导?”
“听不懂陈警官在说什么,”杜靓妮淡淡地笑,“我来买木材,忽然听他们说有人抢劫,我就跑了……”
陈牧打开皮包,果然看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偷龙转凤调包了,换成了普通的木材样板。
杜靓妮摊着手:“陈警官,我可以走了?”
“杜小姐,你好像忘了,嫌疑人这三个字,”陈牧抬起一只手,横在她面前,“你可以不回答,除非你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