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将账本翻了一页,指着其中某处道:“现在是月初,该去妓|院结银子了。”
西门庆皱起眉,问:“该结多少?有哪几样?”
玳安一一回复:“您之前包下的李桂姐,每月三十两;郑爱月,每月二十两。上个月您在养病,没派人送银子过去,再加上这个月的,合起来该给100两。”
“呵呵,”西门庆冷笑一声,想起妓|院那帮吸血虫就没好气,“把这项划掉,一文钱也不要再给。她们若派人来问,你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们不需等我,自己接客罢了。”
玳安有些震惊,还是拿起毛笔将妓|院的支出划掉了。
“没别的事了?”西门庆拿起一卷书,“既然没事就出去,别打搅我看书。”
玳安临出去前偷瞄了一眼,见老爷正捧着三字经。
心道,老爷真是用功啊!
西门庆当然识字,他小时候在父亲西门达的指点下,从三字经学起,至后来的四书五经,但都不求甚解,学得潦草马虎。
等他决定充实自己的学问,不想再做草包时,最先拿起的就是三字经。只当重学一回罢了,他对自己说。
当他读到“彼既老,犹悔迟。尔小生,宜早思。”时,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