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站着不动,脸上表情始终如一,话语也异常的冷漠:“爷说留他们一命,没说现在放了他们。”
跟随爷已有五年有余,爷说留那两个孩子一命,可没说立马放人,这语中意思,月如自然明白的很。
柳贵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锦儿和奋儿再被那匹马拖下去还有命吗?
宴中的文臣武将也随着萧亦然的离去,老皇帝宣布散宴而相继离开,众人回去的路上拍拍胸口的心脏,这哪里是参加宴会啊!这简直就是参加恐怖活动,回去得告诉家里的孩子,今后玩什么都好,就是不允许玩白色的狐狸,见着雪灵狐给躲远些,免得摄政王怒火烧到他们家里去,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
绯衣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足下一点,犹如妖孽的绝美绯色消失在半空中。
柳贵妃咬了咬唇瓣,从头上取下一根通体碧绿的翡翠色凤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件贵重的饰品,虽然有些不舍,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孩儿更重要的?
“月如姑娘,这是本宫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你体谅一下本宫这做母亲的心情。”柳贵妃说着把手中的凤钗塞进月如手中。
月如手迅速缩了回来,她后退一步,不惊不喜的说道:“柳妃娘娘,月如是王爷的婢女,只听王爷的支配,您的心意,月如受不起。”
“柳妃,私下里塞贿赂,这话儿的风要是刮到王爷耳朵里可不好,本宫乏了,去睡了,走之前,劝你一句,你的两个孩子今天侥幸活下来,你可要好好管教,莫要丢失了轩辕皇族的脸面。”兰妃体态雍容的起身,嘲讽的说道。
“兰妃说的极是,看看你今日的言行举止,简直就是丢了皇族的脸,兰妃,今日你来侍寝,朕现在看见她就嫌烦。”老皇帝一把搂住兰妃,惹来一阵嬉闹的娇笑。
柳贵妃手握成了拳头,愤恨的看着老皇帝和兰妃搂腰而去的背影,咬牙切实的低语道:“兰贱货,别得意的太早,就你那瘸子孩儿,此时也没多大出息,生的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浪费了一张脸。”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月如吹起口哨,放下还剩一口气的轩辕锦和轩辕流奋。
“奋儿,你怎么了,别吓额娘,御医,快来御医。”柳贵妃第一时间接住了她的宝贝儿子,心疼的看着小胖子浮肿起来的脸。
轩辕锦就成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一个,她不哭不闹,空洞洞的眼神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被吓傻的孩子,而她紧握的小手出卖了她,有一种挥不去的恨意,偷偷的在心中滋长。
圆月当空,摄政王府的屋顶上,一个妖孽似的绯衣双手拖住后脑勺,妖媚邪肆的仰卧着,垫着二郎腿,唇边挂着一抹邪笑。
纤长的玉指揭开一片瓦,一根凌厉的箭对着他面门射了出来,绯衣身体一个翻越,险险的躲了过去,手一摸脸,绯衣差点蹦了起来,惊叫道:“我的绝世容颜。”
“再不离去,休怪本王破了你的妖精皮相。”
熟悉的冰冷声调让绯衣身体抖了抖,秀美的眉心皱的死紧,天可破,地可裂,皮相不可破。
“王爷既然不留绯衣,那绯衣离去便是,别动怒啊!”绯衣妖孽一笑,脚尖轻点,绝美的绯色身影消失在夜空下,余留下一片桃花,和三月间桃花的余香。
一片桃花瓣从被揭瓦的空隙中飘进萧亦然的寝室,眼看就要落在熟睡的幼狐身上。
萧亦然手指一弹,那花瓣掉落在离幼狐三米远的地上,破碎的花瓣已经看不来原来面目,与尘土合为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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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妖孽来了
幼狐睡得香甜,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尖尖的嘴边流下一条哈喇子,抬起白色小爪子不安的在空中分挥舞两下,翻了一个身,放爪时,幼狐身体猛缩一下,又渐渐放松了开来,续着美梦。
狐儿不安分的睡姿若放在平时,萧亦然不过莞尔一说,随它怎样翻腾睡眠,而此时,他的心似乎有些不舒服。
萧亦然擦去幼狐嘴边的口水,轻轻的拿起抹好药的爪子,左右看了一遍,思索着该如何让这四个爪子能“安分”些。
余光瞥到床上的帷幔,萧亦然眼睛一亮,放下手中握的爪子,他拿了一些包扎伤口用的纱布过来,撕成四个条状,熟练的给幼狐四个爪子巴扎起来。
与其说小狐狸睡觉不安分,不如说它在“练武”,这不,又伸出爪子在空中挠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挠着什么好吃的东西,居然往嘴里塞去,嘴巴还吧唧几口。
亏他包扎的及时,想到小狐狸把受伤的爪子往嘴里塞,萧亦然忍不住戳了一下狐狸脑袋。
“给本王安分些。”某王爷自言自语。
幼狐这是睡着了,要是醒着,它绝对要骂:安分你妹。
次日醒来,紫洛雨伸着四只爪子,朝天伸着,蒙住了。
眨巴了几次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幼狐在床上翻滚了一圈,你妹啊!谁特么把姐的爪子包成了小肉粽……
萧亦然刚入房间,就看见幼狐抽风似的在床上翻滚,他大步走过去,抚摸了一下幼狐毛绒绒的脑袋问道:“哪里不舒服?”
幼狐停止翻滚,伸出爪子:“吱吱吱吱吱。”爪子不舒服。
“你这狐儿颇皮,本王不给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