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黑暗中魅影晃动交错,床架吱噶作响,男人的喘息,临室睡不着的人听到这些不以为奇的猥亵而笑,殊不知那是一场真正的搏斗。
“前年有四个用枪的半夜偷摸进我卧室……”维拉险些因得意忘形让身下的靳少伍再逮到反击的机会,他不敢再大意,四肢紧迫压制住靳少伍,用裤腰绳将他的双手捆在床头。
靳少伍仍挣扎着,却已隐隐被功败垂成的沮丧所笼罩。维拉大口喘着气,他也很久没有呼吸紊乱,一时适应不过。
“你要杀我?”维拉显得惊诧。
“只是叫你断子绝孙,再做不出那档下流事。”靳少伍冷冷道。
维拉怪叫一声,捂住下身:“太歹毒了,就因为我搞了你一次?”
“就因为?”靳少伍咬牙切齿的低声重复这三个字,无法宣泄的恼怒直冲上他头顶,几乎要冲破他的头盖骨。
“我不明白你在气愤什么,那件事过去也有一个月了。”维拉自顾自说道,“就算不是我,你也会被卡尔,比利,或者谁谁的弓虽.暴。”
“不是你我已经逃掉了!”靳少伍厉声说道。
维拉耸肩:“你能逃掉几次呢?伍,这里是监狱,你没有任何势力背景,打架手段不差但总寡不敌众,被上是理所当然的事。”
“去你妈的理所当然!”靳少伍忍无可忍地骂道,维拉的逻辑让他觉得肠胃被扭成一结。
“顺应环境而生,这是我父亲教我的。”维拉说道。
“不屈从任何恶劣环境,这是我父亲教我的。”靳少伍冷冷顶回去。
“那就试试你现在能不能反抗我。”维拉大声说话的同时,撕开靳少伍的衣服。
靳少伍瞪着眼睛,透过黑夜,透过惨白的月光,狠狠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仍然紧咬着牙,不发出任何申吟或叫喊。
“你明知道不是我对手,每次还这么拼命反抗不累吗?”维拉喘着粗气,提防着靳少伍冷不防的狠踹,上个月挨上一脚,淤肿到现在还没褪干净。
靳少伍不甘的想抽出被钳制的肢体,嘴上也毫不示弱:“你被逼吃上几次大便,就每顿都乖乖去吃?”
维拉皱起眉头:“你这个比喻真恶心。”
靳少伍冷笑:“远不及你做的事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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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脸都挂彩,身上就可想而知了。”莫比戏谑的拍打维拉的胸前。
维拉没防备下痛得疵牙咧嘴,腿平扫在莫比腰侧,一脸不悦的神色:“这种程度算得了什么?”
“算得上狱里的头条娱乐新闻,”莫比晃身闪过打向门面的几拳,“谁叫你是风云人物呢?”
“他总不买我帐。”霍然收住抵到莫比鼻尖的拳头,维拉散漫扯着嘴角,“他不明白,要不是我,他会被更多人糟蹋。”
莫比嗤得笑出声:“维拉,你的自我主义从来只增不减。”
“难道我说错了吗?”维拉瞪着莫比,“他有特殊的迷人魅力。”
“这点我不否认,”莫比眯起眼,饶有深意笑道,“我本以为你不过是玩玩。”
维拉耸肩,对莫比的话感到无法理解:“不然还会是什么?”
莫比喃喃道:“希望如此,不然肯定会有麻烦,我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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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妈妈,这里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靳少伍停了笔,外面被狱警无故殴打的犯人的尖锐惨叫让人心烦意乱,何况对母亲撒谎本就让他难以自在应付。
“工作虽然繁重,但可以不至闲得发慌,昨天在图书馆找我一直想看下去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就像爸爸常说的,人生处处充满惊喜,只有完全放弃希望的人才感受不到。”
反复检查确认这几句话中没有漏洞,靳少伍咬着笔杆苦苦思索下一段该怎么写,才能既可信又使母亲感到安心。
“偶尔会有小麻烦,但总能迅速解决。对比周围的人,我觉得自己处境并不太坏。”
纸上划动的笔戛然停止,靳少伍怔怔呆了片刻,将纸揉成一团丢进纸娄,在新纸张重复上述的字句,除了最后一句——
对比周围的人,觉得自己处境并不太坏……
“有维拉庇护,你真是个走运的家伙”——说过类似话语的人,靳少伍无一例外的拳脚相加,可这次他却连手都握不起来,手心里潮湿的汗渍粘腻,他想起了桑吉……
第一次看到皮肤白皙的桑吉,他脸上混杂着汗和泪,表情分不清哭还是笑,他的下体仍在不停流血,侵犯他的人肯定不止一个。
“如果我是你,就不抗拒维拉,这是可以付出最低的代价了。”桑吉神情呆滞麻木地说道。
靳少伍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甚至理不清头绪去面对这种情形,是去鄙视为生存而不惜卑贱的桑吉吗?他凭什么?还是去痛斥这种野兽的行径?那有用吗?
为了防止犯人暴动,男人间的性行为,无论是否强迫,几乎都是被默许的。这里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