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口,凌诺一边抹眼泪一边躲开奶娘的手,不让她抱,却转身向宗御日伸了胳膊。宗御日将她抱在怀里,往宅子里走。凌诺抱着他的颈脖,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委屈极了:“爹爹是坏人。”
宗御日用手指抹掉她的眼泪,看她湿润润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依赖的看着他,不觉心里也有些发软,哄道:“没关系,哥哥会疼你。”
“要很疼哦,要比爹爹对娘娘还要好才行,要把爹爹比下去。”反正她就是记恨她这个没良心的爹爹。
宗御日被她逗乐:“好,很疼很疼。”
“那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宗御日。”
凌诺有些费劲的念这三个字,她人小小,有些字就是念不利索。宗御日又道:“就是太阳的意思。”
凌诺马上捡了容易上口的说:“那就是太阳哥哥。”
“好,随你喜欢的叫。”宗御日对这称谓无所谓,不过是个小娃娃,怎么叫都行。
凌诺又道:“我有好多个哥哥姐姐呢,不过睿哥哥最亲,是我真的哥哥。”宗御日又忍不住笑了,还分真的假的,所以他也算是假的哥哥之一吗?凌诺扳着指头数:“有城哥哥、馨姐姐、还有萝卜哥哥、飘飘姐姐。”
“不过,我现在最喜欢太阳哥哥。”凌诺宣布道。这太阳哥哥最好看,还长得高,差不多跟爹一样,还能把她抱这么高,还能给她买糖葫芦还有好吃的点心,还有漂亮的大马骑。这太阳哥哥肯定比爹爹还利害。
凌诺伸了圆乎乎的小胖手指,道:“太阳哥哥,我们拉勾勾,你要很疼很疼我,要把爹爹比下去。”
一大一小两根手指勾缠在了一起,凌诺甜甜的笑了。
番外:幸福除夕
农历大年夜那可是各家各户的大事,凌越山以前在山上与老头师父一起时,是不过年的,只看到每年年节的时候,村子和镇子热热闹闹的,觉得挺新奇,当然以他好奇凑热闹的个性,少不得去瞧了瞧。后来与水若云成亲后,跟了水家一起过年,才知道原来过大年那许多规矩,其实别的他不爱,全家人一起吃好吃的,穿新衣,点炮仗,逛年市这些他是喜欢的,因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宝贝若若总是笑的特别开心。
现在,每逢过年,凌越山就总是变着花样的去折腾,新衣、美食、玩乐的东西,平日里都不少,所以到了过年,总要安排些新的惊喜他才觉得能取悦媳妇儿。
今年,他也有安排。
云山居从11月里就开始布置了,这宅子不小,这里里外外好几个院子,几十间屋子,全部挂上彩灯,披上红布,摆上应景的装饰,光这样就是个巨大的工程。更别提还要满院子的栽上新花,连那个大大的思湖都要用红绸布和灯笼布置起来,凌越山说若若喜欢喜庆热闹一点。
从十月起,凌越山就派人出发去各地采买些希罕玩意,平时里少食的名贵食材,华美的衣料和饰物,凌越山计划要送的礼物列了满满一张单子。
今儿个就是除夕了,全府上上下下全部都换上了新衣,一大清早就开始忙碌着,凌越山却拉着水若云自午后开始就偷了闲,躲在巍云楼里不出来。
仆人们这么多年了也都经验老道,训练有素,一看当家夫人给主子爷送茶进去后,巍云楼里随伺的那几个仆人都被遣了出来,大家就都心如明镜,迅速退散,有事都得绕开这巍云楼走,大过年了,可别惹当家的不高兴。
水若云此刻发髻微乱,红艳喜庆的袄衫早被脱了去,丢在一旁的椅子上,里衣半褪,露着纤雅线条的颈脖和肩膀。她跨坐在凌越山的腿上,双手搂着他宽厚的肩膀,微喘着呻吟。
屋里烧着两盆暖炉,温暖如春,让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冷。她还奇怪怎么这么忙的时候突然让她亲自来送茶,进了楼里一看,平素里只要她不在便不会点的暖炉怎么烧的正好,一切小小的疑惑在凌越山摒退了仆人关了门后有了解答,原来她的相公压根就是起了坏心眼。
凌越山埋头在她颈间吮咬,一路向下,在肩头也留下了好几个红印,那里还残留着鬼蚕啮咬的伤痕,已经很淡了,浅浅的,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痕迹来。他在那些伤痕位置亲了又亲,这些痛,至今还残留在他心里。
水若云明知无用,但还是忍不住道:“外头正忙呢,今儿个可是除夕,一会指不定大家就来了,你这主人家的还在闹。哎呀……”她被他使力咬了一口,恼得捶了他背上一下。明明就是他不对,什么日子啊还要这么任性,还不让人说他了。
凌越山抬起头来,露出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有的赖皮笑容,一边探身吮住她的唇,一边抱着她站了起来,把她放倒在桌上。把她的衣襟全拉开,扯了肚兜儿,道:“就是等今儿个呢,这前几日都忙,夜里你沾枕头就睡着了,我哪舍得弄醒你。今日除了等客人来,不也没什么大事了吗?底下人干什么吃的,让他们忙去。这也今年的最后一天了,你好好疼疼我,晚上年夜饭,一大家子,那群小鬼肯定得闹得晚,等睡了你又该倦了,我多可怜啊。”
水若云被他惹笑了,伸指轻括他的脸:“你最会装可怜了,女儿全是跟你学的,你还硬赖给我。”
“诺儿象你这可不是我说的,爹、娘还有仲楚他们可是认真把你们娘俩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