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三马一路上悠闲地晃到了猎场,为了不打扰主子一家子的雅兴,侍卫们躲得远远的,在暗处保护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兔子,白色的。”雷阙眼尖地看到一只白兔,立刻来了j-i,ng神,说要给弟弟猎只兔子回来。他一脸严肃,腰背挺直,刚一拔箭,就听后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啊嚏”声,小白兔警惕地抖了抖耳朵,站直身体,环顾了下四周,后腿一蹬迅速逃进了矮林中不见身影。
雷阙回头看了眼一脸无辜的李凌恒,挠了挠脑袋,继续找寻下一个目标,一次,二次,直到第三次,满脸的无辜再也帮不了李凌恒了,这个小捣蛋被抓了个现行,他眼中积蓄着泪珠满脸通红地委屈道:“兄弟间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恒儿不能打猎,哥哥也不能。”
雷诺先是一愣,而后收起弓箭,眉眼弯起“咯咯咯”直笑道:“好,哥哥等恒儿长大了一起打猎。”
当日雷诺果真没再s,he一箭,李凌恒也没再故意放走猎物。整个猎场成了李望舒和雷阙的赛场,两人卯足了劲要在孩子们面前一展身手争个长短,两人最后都收获颇丰。在将猎物交给侍卫炙烤时,雷阙玩心大起,他带着两个孩子去溪边嬉戏玩闹,还捉了两条肥硕的鱼来,准备好好露一手,亲自炖个鱼汤给孩子们尝鲜。
李凌恒长这么大还没玩得这么开心过,午饭时胃口大开,一口气喝下两大碗鲜美可口的鱼汤,雷诺看着新鲜的野味也忍不住大快朵颐了起来。
小圆子在边疆之时对肃慎国的那位汝南王素有耳闻,在他心中那位王爷便是暴虐的代名词,虽不耻这位王爷素日的暴戾行径,但也不会贸然自找麻烦,所以当门房递来这位王爷的拜贴时,他立即恭敬但疏远地迎了出去:“启禀王爷,太子和太子妃一早便出门了,不知何时回来,王爷千金之躯,不如改日再来。”
小圆子的意思很明确,他家主子不在,金贵的王爷小人可伺候不起,您还是先回去吧。
“无妨,即是一早便出门了,想必也快回来了,本王便在府中坐等便是了。”符生可管不了小圆子肚子中的弯弯绕绕,不等小圆子开口,符生带人径直进了门,小圆子见状只能在前给人带路。
符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他提出既然太子和太子妃尚未回府,他一个人在前厅等着实无聊,便让小圆子带他到花园中的逛逛,小圆子心间打了无数褶子,但眉间舒展,强忍着厌恶之情,笑脸陪着带人专挑那些个不打紧的花园池塘闲逛了下,符生最终找了处湖心亭坐着等主人家回来。
“雷诺若是累了,就像弟弟那样和父亲同乘,靠着父亲睡会儿。”
“雷诺不累,雷诺可以自己骑马。”嘴上说不累,可手不停地揉着眼睛,看着就叫人心疼。
而窝靠在李望舒怀里的李凌恒早就呼呼睡去了,生怕儿子从马上掉下来,李望舒握着缰绳的手动也不敢动,雷阙的心揪得生疼,他开口想要帮忙,却被李望舒拒绝了,能为儿子做点什么李望舒甘之如饴,好在路途不远,转眼便到了家门口。雷阙暗自做了决定,将来无论去哪里,都要备一辆马车。
见小团子接过熟睡的皇孙,小圆子才上前禀报了湖心亭中那位不速之客的事情。
李望舒皱眉对身边的雷阙轻声嘀咕道:“他来做什么?”
雷阙一样摸不着头脑,轻轻拍了下爱人的肩,抬腿向湖心亭去了,边走还边说道:“我同你一道去会会那人。”
远远的看到李望舒向自己而来,符生紧紧握起了杯盏,他轻啜了口茶,眼睛死死盯着李望舒,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
雷阙将符生的行为尽收眼底,心生厌恶,血气上涌,恨不能一掌拍死那只该死的苍蝇。
“不知汝南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李望舒不论心中怎么想,面上还是给出来标准的外交式的微笑,拱手作揖寒暄了起来,让人找不出丝毫的错来,又不觉有多亲近。
符生浑然不觉,他放下手中的杯盏,握过李望舒作揖的手,像老朋友般拍了拍李望舒的手背,低哑着嗓子笑到:“太子殿下言重了,是本王冒昧登门来访,打扰了殿下。”
李望舒嘴角抽搐,用力将手抽出来,悄悄将手放在衣摆擦了擦。符生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了下感受着那指间依稀留存着的丝滑般的触感。
看着道貌岸然的符生,雷阙硬生生压住心头的怒火,紧握的双拳发出“咳嗒咳嗒”的响声。李望舒哪里不知道此时的雷阙在爆炸的边缘,他偷偷拉了拉雷阙的手,帮这颗快要气炸了的肺顺气。
第 52 章
“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见雷阙隐忍不发憋得脸色苍白,李望舒略有心疼只想尽快打发此人离开。
符生收敛视线,一脸正经道:“本王此次前来大周,见孝武帝治下康城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庶,本王有意让我肃慎国的有为青年作为谴周使前来考察,将康城的经验带回去我国造福百姓。”
“此乃好事,但兹事体大,自是要让礼部出个章程奏明皇上,由圣上定夺,此事孤自会交于礼部去办。”李望舒四两拨千斤把人打发走了,即使到了饭点,夫夫俩人也没有开口留人吃饭的意思,符生亦找不到借口继续留下,只得三步一回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出了东宫,符生贪婪地呼吸着指尖残留的檀香味,那是李望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