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抬头看着漆黑天幕下的繁星许下诺言,郑重而庄严,“于我而言,这世上有无数的喻芊夏,而随忆,只有一个。我不贪心,我只想要一个。或许这条路我不能走到最后,但我会尽力往前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妥协了,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们谁都不要再理我。”
无坚不摧睿智淡定的萧子渊终于承认他也有不确定,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他也有恐慌和落寞。
半晌后,林辰又问了一句,“你们到哪一步了?”
萧子渊转头认真的看他,“我有分寸。”
林辰笑得无奈,“我就是怕你太有分寸了。萧子渊,你是不是忘记向某人表白了?这么重要的一步你为什么跳过了?”
萧子渊闭上酸涩的眼睛,“我只抱过她一次。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不会动她。表白,我会做,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不得不离开,我的离开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守护她,等我能真正守在她身边的时候,我会去做。我不能给了她希望,让她靠着这点希望慢慢熬成绝望。”
温少卿听后也有些动容,不经意的一转头看了一直沉默的乔裕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乔裕使劲的仰着头,三个人分明看到一滴清泪从乔裕的眼角滑落,滑入发鬓消失不见。
如随忆所说,萧子渊的群众基础好,他走的时候,很多人去送,唯独随忆没有去。
她最怕这种离别的场面,伤心伤肺。
而萧子渊也没有强迫她,只是打了个电话,而随忆也极官方的祝他一路平安。
当随忆再回到学校开始新的学期的时候,某日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猛然觉察,萧子渊毕业了,她再也不会在这方天地里遇到那个清淡温润的男人了,再也不会。
她竟然后知后觉的心里发堵,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去,上课下课,吃饭睡觉,而随忆似乎真的不再想起那个男人。
妖女似乎已经忘记了乔裕,依旧猥琐,三宝依旧龌龊,何哥依旧爷们,随忆依旧的……表面淡定。
某天晚上下了课,一群人往外走,三宝上蹿下跳的要去学校后门吃宵夜,几个男生听到了便吓唬她。
“任爷啊,今天鬼节别到处乱跑了,快回寝室猫着吧。”
三宝一脸鄙夷的看着几个男生,“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任爷我是清明生的!”
“……”众人默。
随忆不忍心看着一群花样少年崩溃,试图解释,“她真的是清明出生的,我看过她的身份证。”
半晌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怪不得上天一直收不了你……”
众人哄笑。
那一年快入冬的时候,何哥的红鸾星终于动了,被一个男生疯狂追求,可惜是朵烂桃花。何哥秉着团结友爱同学的宗旨和他见过几次后,便直接把此人在她的交往名单里拉黑。时不时的便听到何哥在寝室里吐槽。
“你们都见他那个大包吧?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有,卫生纸,水杯,护手霜,连梳子都有!他当自己是哆啦a梦啊?!对了,今天下午一起上自习,你们猜他坐我旁边在干吗?!在绣十字绣啊!老娘都不会的玩意儿啊!!知道他绣的什么吗?!哆啦a梦啊!!他186啊!!160斤的大汉啊!!竟然喜欢哆啦a梦!!”
随忆妖女和三宝早已笑翻。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吐完槽何哥一脸苦恼的问。
妖女幸灾乐祸,“我倒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男柔女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三宝苦着脸思考了半天冒出来一句,“连何哥都有人追了,为什么没人来追我?”
何哥眯着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三宝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何哥的胸,“凭胸而论,我觉得我比你更女人为什么我没人追?”
何哥忙不迭的开口,“这个让给你吧!”
三宝断然拒绝,“我才不要,我喜欢高大英俊皮肤白的汉子!”
随忆才是最靠谱的那一个,“我觉得你该带他去听药膳食疗李大厨的课。”
“为什么?”
“听师兄说起过李教授的授课思路,李教授上节课讲得是怎么吃有春/药的效果,按照正常情况,下节课的主要内容应该就是如何吃让你不喜欢的人生不如死。”
第二天何哥果断听取了靠谱随的建议,带着某伪娘一起去上课,李教授果然不负众望,在黑板上罗列了各种食物相克谱、食谱明细和服用方法,有植物人的吃法,有瘫痪的吃法,还有不定时骨头痛的吃法,何哥一副认真的样子做着笔记,某娘在一旁本来聚精会神的绣着哆啦a梦,后来便一脸惊悚的盯着讲台上口沫横飞的教授,连针扎到了手也没发觉,中途课间休息的时候,以跑路的速度收拾东西像阵龙卷风一样卷出了教室。
隔天,某娘大概也想明白了,难得硬气一次在教室门口堵住何哥,“你说,我有什么不好?”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围成一堆起哄看热闹。
何哥一脸不屑,嘟囔着,“不好的地方太多了。”
某娘一副受伤的表情,还不死心,“你举个例子嘛!”
何哥恶寒,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某娘,最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