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扫了我一眼,道:“他没你听话。”
我闻言无限愕然。师兄这是在——夸奖我?
他对我的惊讶浑不在意,只是随手扔给我一只纸鹤,“枕壶的信。”
我下意识地捧住那只纸鹤,紧紧揣在胸口。师兄闲闲地瞥我一眼,自己又抱了琴,随手拨弄了两根弦,古琴铮铮响起来。
“邪魔消散后,叛军一路节节败退,安世子已被生擒。皇帝前些天已经在准备起驾回长安了。枕壶忙完这一阵子会到这边来接你,你在雪山上安心等着吧。”
我回到屋里将纸鹤摊开,几十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几个时辰。
枕壶问我好不好,枕壶说他还不错,仗马上要打完了,他要来接我。
我脸红得发烧,把脸埋进褥子里,在床上打滚。来回滚一圈,便将信看一遍,床上被我滚得一片狼藉,信纸也被我手心汗湿了。
末了,我起身,珍重拿起镇纸压了那封信,整理好被褥,满腹甜蜜地走出房间。
师姐摆好了晚饭,自己拎了个篮子与鹿白荻并肩站了,见了我便说:“我和白荻商量了,不能放着嫩嫩不管。今晚我们一块儿去找他,就不烦劳你了。”
我咬着筷子说“好”。
师兄进来,先是皱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