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羞愧万分地退了下去,王家早有人给她在太夫人正房一侧的耳房里准备好了住处,一应用品也备得分外整齐。
简单洗漱后,刘嬷嬷瞧着枇杷神色不对,便一面帮枇杷脱下大衣服一面小声问:“太夫人与小姐说了什么,怎么这样久?”
枇杷已经努力板住脸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表情了,她从正屋出来就没有出声,现在依旧不想说话,只摆了摆手,“别打扰我,你们先睡吧。”毕竟是在王家,刘嬷嬷便也不再问了,带着侍女在枇杷的屋外守着,杨夫人将枇杷交给自己,自己怎么也要警醒些。
里间的枇杷却根本躺不住,她在黑暗中重新坐了起来,抱住双膝将头搁在上面一动不动,只有眼泪无声而又不停地流了下来。
先前只要有人提到亲事,自己连问都不问就会回绝了,这一次她竟然先跟着太夫人的话语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难道只是因为太夫人说的是做妾而不是成亲,自己才被她牵引着走了一段大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