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认?”刘县令问道。
尸大应是,“小人确认。”
罗青苗的面色,再不如方才的淡然从容,他凝眉看向刘县令,神色凝重。
这个案子,非常出乎他的意料。杜九言居然反证了杨长胜自杀,更意外的是,她还证明杨坡居然是帮凶,将毒藏在杨长弓家的后院。
现在怎么做?罗青苗心头转着。
那边杜九言抖开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你可认得?”
杨坡一抬头看到了杜九言手里的衣服,顿时吓的跪坐在地上,满头冷汗地摇头道:“不,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认识。”杜九言将杨坡的衣服丢在地上,喝道:“有伤,有物证,你还想抵赖吗。”
杨坡回头去看罗青苗,“罗先生。”
“大人。”罗青苗上前一步,“我的请讼人是原告,告的是杨长弓毒杀杨长胜的案件。”
“关于杜先生所提供三个论点两个证据,我认为都具有不确定性,所以,学生要求休堂,给原告时间,充分准备。”罗青苗道:“至于杜先生所说的杨坡的罪行,学生建议杜先生作为原告,再写诉状,来告杨坡。”
说着,一拱手行礼。
杜九言面色微沉。两个案子是案中案。因为杨长胜虽死了,但是他犯了构陷之罪,而杨坡则是他的帮凶,为了掩盖杨长胜的罪行,他将断肠草放在杨长弓的家中,而致使幼童死亡。
按律,两个案子是可以放在一起审理的,并有先例可循。
“大人!”杜九言上前,正要说话,刘县令忽然拍了惊堂木,道:“就依原告之言,本日休堂,待何时升堂再另行通知。”
刘县令说着就要走。
“大人。”杜九言很不客气的拦住了刘县令,“杨坡您打算如何办?”
刘县令目光闪烁,根本不敢看杜九言,胡乱吩咐道:“先、先将人关押起来,待查明以后再说。”话落,由自己常随扶着就走了。
“刘大人怎么这样?”有人低声道:“他又在刁难杜先生吗?”
“就是刁难,案子审了一半,他忽然说休堂。我听了这么多年的辩讼,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杜先生很生气呢。”有人道:“我们要不要去帮杜先生,像上次那样,将刘县令围起来,砸鸡蛋?”
“我看可以,这个刘县令偏帮太明显了。”
“就是,肯定收西南的钱了。”
“收钱不知道,但是刘县令和西南的李先生是同科,两人来往频繁。”
“走,走,我们进去帮杜先生。不能让杜先生生气。”
大家说着,推开守门的衙役就要进去。
杜九言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进来。
大家就站在门口,没有动。
“杜九言。”罗青苗走过来,站在杜九言的身侧,低声道:“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刘县令没有给你面子,没有受你支配?”
杜九言冲着罗青苗一笑,道:“不气。逃得过今天一时,逃不过这一世。罗先生你还不快去找证据去,不然你可就没机会再休堂了。”
罗青苗面色一僵,冷笑道:“那就走着瞧。”
他说着拂袖走了。
方显然一脸满脸通红,憋着口气,我、我去问去。”
“不用问。”杜九言道:“只要在程序内的休堂,可以忍。”
方显然羞愧不已,掉头就跑了出去。
“你得罪刘大人了?”焦三上前来,低声问道。
杜九言道:“不是我得罪他,而是他不敢得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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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的刘大人,当官好辛苦,幸好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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