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俯身凝视着我,他的眼珠仿佛突然变作一种不透明的蓝紫色,沉重得让人不安。
“发生什么事?”我已有不好的预感,全身肌肉开始绷紧。
他受伤了?还是……?
“他还活着。”安德烈似看透我的心事,面无表情的直起身。
“他现在在哪儿?”
“警察局。”安德烈语气平淡简洁,如同向上司汇报工作,“孙在凌晨四点报了警。我们赶到现场,与黑帮枪战后击毙三人。孙只受了轻伤,但必须入狱候审,今后他需要面对走私、绑架和谋杀的指控。”
我彻底清醒过来。
他报了警,居然报了警!他难道忘了自己是警方通缉的犯罪嫌疑人?
“我呢?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大声嚷。
他扶着我的肩,“你吸入过量的麻醉剂。我们在衣橱里找到了你,担心你受过其他的伤害,所以送你来医院。”
我拽着安德烈的腰带:“为什么?他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报警?”
“你真的不明白吗?”安德烈低头看着我,话说得很慢,带着一点儿伤感,“他宁可自己入狱来保你无恙,能有什么原因?我们的政府才向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