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心一横,仰首饮尽,“哐”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苏姑娘,我有话问你。”
她双眸微微眯起,如一只伺机待发的小狐狸,话音微沉了几分慵懒,“说。”
“灵山派灭了,你知道么?”
苏寂眸光一滞,“什么?”
燕西楼顿了顿,“灵山派灭了。”
苏寂静了很久。
很久之后,她低声道:“你是因为沧海宫来找我的?”
月华如水,一庭俱是空空影。
“我已离开沧海宫三年,灵山派的事,我并不知情。”她又斟下两碗酒,“你来问我,恐怕问错了地方。”
酒香萦纡之中,燕西楼依约能分辨出她提及沧海宫时那全然不忍回顾的神色。“你这三年去了哪里?”话题却轻巧地跳跃了过去。
她寥落一笑,“四方逃难罢了。”
他惊讶,惊讶之后又是惊痛,“这——为何?”
“因为我杀了公子。”她的眸光平静地抬了上来。
燕西楼先是一愣,好似全然被这寥寥数语惊得魔怔了。旋即他便摇头,语气十分笃定地道:“不可能。”
“不可能?”她微微一笑,好似不置可否,眸光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