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乎有点歇斯底里的何荣路,王子君根本就不屑于计较,在他看来,这何荣路就是一条被惹急眼了的疯狗,打到他的痛处了,嗷嗷叫两声是很正常的,自己是没必要跟他计较的。
不过他不理会,却并不代表其他人不理会,那李悦龙跟了王老爷子多年,这点主辱臣死的信念还是有的,当下朝着往会议室外面去的何荣路看了一眼,厉声的说道:“李小柱,给我封了他的嘴。”
李小柱正夹着何荣路的手臂,有点腾不出手,不过一个恨透了何荣路的保安,却是在听到李悦龙的吩咐之后,就手脚麻利的从会议室一个放杂物的小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抹布,二话不说塞住了何荣路的嘴。
没有了何荣路,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平静了下来,但是此时大部分的人,却都是以疑的目光看向王子君。
“我叫王子君。”王子君在会议室中间的位置坐定,朝着四周坐立不安的君诚高层淡淡的说道。而就在他坐下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幽香,却从椅子上传了过来。
这幽香王子君很是熟悉,几年来,这味道让他沉醉不已,想到已经被人带走的秦虹锦,王子君眼中的厉se一闪而逝。
“秦总出了点小事,公司目前出现了困难。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些问题都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你,你,还有你,我们这些君诚集团的员工,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对待这些人才,公司一直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必须重视人才,把大家看作公司的财富和未来。这一点,我相信大家应该是感同身受的。”
“现在,我希望大家能在集团遇到困难的时刻,能够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与集团患难与共,集团是不会亏待大家的。”王子君声音不高,但是一股威严从他的身上直传而出。
作为主持山省团省委工作的副,王子君已经不觉之间养成了一股威势,在这种威势之下,就是一些处级干部,都感到战战兢兢,更何况这些公司的管理层。
章晓枚的手中,有着证实王子君身份的证明材料,这些东西都是秦虹锦在很早以前就交代给她的。在迎接王子君来之前,她就将这些资料准备好了,想要帮助王子君随时接掌公司,可是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那充满了压制的姿态,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份担心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
王子君的讲话不长,二十多分钟之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章晓枚和李悦龙两个人了。
“李哥,有些天不见了,在南边还适应吧?”王子君脸上的严肃神se消失的干干净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递给李悦龙,满脸笑容的说道。
李悦龙有点局促的接过烟,默默的点上道:“子君,我没有尽好我的职责,让秦总受委屈了……”
王子君摆了摆手,道:“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人想要而已。”
“子君,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秦老爷子商量商量?”作为王子君安排过来保护秦虹锦的人,李悦龙对于这里面的情况知道不少,他更清楚这惹事之人在粤市里有着什么的地位。别的不说,就凭人家一句话,就能够煽动各个职能部门,将一直遵纪守法诚信经营的大集团弄成这个样子,其权势由此足可见一斑。
王子君点了点头道:“和秦老爷子商量,这是一定的,不过在商量之前,李哥,你帮我搜集一下南隆集团钱长胜和赵平川川的所有资料。”
“这些资料秦总也让我搜集过,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送过来。”
李悦龙的回答,让王子君心里一松,如果临时搜集,很有可能会有时间偏差,但是现在秦虹锦早就搜集过了,那就能够让自己省很多的事情。
“董事长,这里不是办公的地方,您看咱们是不是去换个地方?”章晓枚在李悦龙要离开之时,轻声的朝着王子君请示道。
王子君点了点头,就跟着章晓枚离开了会议室,走进了属于秦虹锦的总经理办。这间办公室占地五十多平方,淡蓝se的装修格调彰显了一种柔x美,不过在这间办公室里真正让王子君感到沉醉的,除了秦虹锦留下的淡淡气息,就是那本放在桌子之上的一盒相册。
相册都有点旧了,但是每一张都保存完好。显然,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没少将心思放在这本相册上。
相册的照片上,秦虹锦温润如玉,而另一个在秦虹锦身边的男子,脸颊上满是淡然的笑容。看着照片上那明显的抚痕迹,王子君的心一阵抽搐。
一直以来,这个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表现乐观坚强,很快乐很知足。虽然知道秦虹锦也不容易,但是看到这照片的那一刻,王子君突然领悟到了秦虹锦心里的苦涩,对这个痴情的女人来说,两个人的合影,他曾经的目光、曾经的气息、曾经的表情,溶在一起,汇成了她现在的幸福。
或许在孤独的深夜里,这些照片对于亲爱的虹锦来说,就像决堤后的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救命的东西,或许它是船,或许它只是块木板,更或许它只是一根比她更轻的稻草,但对于几乎快要被情感之海压抑到窒息的虹锦来说,它们都能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