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忙的还没有吃晚饭,出租车司机嘴里在吃着个汉堡包,所以他只是低着头嗯嗯了几声,那意思是去哪儿?这个司机头上戴着一顶李宁的黑色帽子,倒是和荆红雪的白色棒球帽相得益彰的。
“去那个红双喜吧,就是在望海路那边的那个红双喜,我听说那个叫黄三的老板和前任张局很熟悉,这次咱们去看看,也许会给点优惠也说不定。”秦玉关还没有想好去哪儿,展昭就替他回答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表示同意,去哪儿他倒是无所谓。虽然是庆岛人,但回家这一个多月来也根本不可能把离家七年之久的地盘给熟悉过来。荆红雪更是个庆岛路盲,完全可以把她的意见忽略。而展昭却对市区很熟悉,除了她本人是在庆岛长大,还和她这个是警察要每天在外面跑的警察工作有关。
出租车司机掏出餐纸擦了擦手后点点头,然后弯腰把嘴巴贴在胸前,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望海路红双喜。然后拿出几瓶饮料放在仪表盘上,示意他们可以享受免费喝水的待遇,这才启动车子往挖望海路驶去。
也许大家认为司机嘴里是有食物的缘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口音。
听着俩女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那种菜肴最好吃,秦玉关心里暗笑一下想:也就是谈吃的吧,要是和展昭谈论哪款衣服最好看的话,她肯定张口结舌不知以对,她最感兴趣的应该是什么时候扁人最痛快这种事了。果然,就听展昭在说其实吃水煮鱼没意思,还不如去找几个流氓去练练脚呢。
把车窗摇下半截,看着东方遥远天边的那几颗不停的眨着眼睛的星星,嗅着从后面两女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淡淡的享受着晚风拂面的惬意,秦玉关忽然想起了他的兄弟荆红命,心里不由得说:你现在还好吧?
晚上的望海路,一向是不怎么繁忙的。也许是出租车司机为了节省价格日益上涨的汽油缘故,这辆八成新的捷达轿车竟然提到了时速一百四十迈左右的车速。但司机那熟练的驾驶水平并没有给车内的人带来什么不适。看着两旁的绿化带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飞速的后退,秦玉关拇指和食指把烟蒂一弹,烟蒂就化作一个淡红色的流星,只溅起了几丝星火就不见了。
秦玉关轻吹了一口气,刚想把车窗摇上却猛然警觉到这条路不是顺着望海路红双喜去的,因为在他准备摇上车窗时,清楚的看到了路旁的一个警示牌。虽然是在黑夜,路灯又不算明亮的情况下,但作为枪击教练苏宁最得意的门生,他还是在白驹过隙的瞬间看清楚了上面的那几个‘前方海边悬崖危险’的字样。心里一沉,却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和副驾驶隔离的不锈钢防护网:“师傅,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司机正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他知道前面不远的海边悬崖处,就是和同伙敲定会头的地方,猛然间听到防护网被拍的稀里哗啦作响,下意识的就使了下刹车,扭头问:“’e?”
妈的,果然有猫腻!
“干什么?干!”听到司机竟然脱口用英文问干什么,秦玉关用左胳膊肘狠狠的一撞看起来好看结实、其实在他眼里却是纸糊样的防护网。喀喇,防护网并没有被捅开个窟窿,倒是固定防护网的地方在他这凶悍的一撞之下脱节了。一胳膊肘砸开防护网,不等那个司机还在震惊中,左手就如同毒蛇一样锁住了司机的脖子。
“停车!”秦玉关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