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源其实不太明白章淑瑜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苏晋阳既然已经领会,那他也不多操心了。
一场雨,打乱了众人的节奏。
这安宁王府虽然是简陋衰败了一些,但是避雨的屋舍还是有的。
安宁王也赶紧安排宾客们进了最大的福鑫堂里,安排众人歇脚,至于魏弦这尊大佛,自然请到最好的厢房去,让他休息等等。
他在给魏弦鞍前马后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老爷,世子淋雨了,回院里换衣。”
“知道了,稍后让他进来陪王爷坐坐。”安宁王笑着看魏弦,然后又点点头。
“是。”小厮立即跑开。
“安宁王,本王知道你府上客人多,你若是忙,就先去忙吧!本王,随意在这庭院走走就好。”魏弦云淡风轻开口。
“是。”既然他这样开口,安宁王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他一礼,然后去招待其他客人。
魏弦走到门口,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雨下个不停,他低声问,“姜熙何在?苏振章源他们何在?”
“回禀王爷,姜大少爷和燕王世子在一起,章三少爷正在被章二少爷痛斥。”薛卓上前行礼,回答。
魏弦听了,转为问,“你可查探苏晋阳的院落?”
“就在南边的南庭园,下官立即在前面引路。”薛卓行礼道。
魏弦微点头,薛卓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薛卓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挑了比较少人的廊道走,而且因为下雨安宁王都将宾客引到福鑫堂招待,因此,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魏弦薛卓到了南庭园之后,催了内力闪进了院里,再偷偷靠近正厅那边。
没走几步,听得里面有人说话,魏弦眼神示意薛卓,两人顿时隐入暗处,然后偷偷看向里面。
内室里,一个精壮的男子将苏晋阳禁锢在床榻里,男子从后背紧紧地抱着苏晋阳,锦被盖在两人的身上,那男子似是十分投入,而苏晋阳脸上都是痛苦、欲仙欲死之神色。
“世子不是换衣么?怎么找上我来?”男人粗气连连,更加用力地抱着身下的苏晋阳。
苏晋阳衣衫半解,趴在床榻上,两手还未曾脱掉所有衣裳,卡在那两只手臂上,但,却露出光滑白嫩的胸膛和脖颈。
男人见苏晋阳直喘气不回答,便低头来直接吻上他的脖颈,“真是冤家,呵,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疼你!”
“唱戏唱得痛快,又加上淋雨,总觉得少了什么……估计就是少了你……本世子就想再尝尝那濒死的感觉……啊,再用力一些!”苏晋阳低沉着声音,牙齿咬住那枕头,两只手也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男人邪笑一声,将身上的头发撸起往头顶一盘,然后直接一巴掌打在苏晋阳的大腿上,再似是见了仇人似的猛地弄苏晋阳,“去死!去死!”
一时间,苏晋阳那嘴里只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若非是那雨下得大,估计都要传出这南庭园了。
“是青云楼的倌儿,赵奎。”薛卓偷看了之后,皱紧眉头低声开口。传闻这倌儿赵奎并不是什么头牌,人丑没技术,七天点他的都没有几个,但是没戏那个到这苏晋阳竟然跟他……
呵,原来这苏晋阳是个龙阳君,而且还是被人弄的那个,这样的男人,比太监没有什么区别。
薛卓偷偷瞄向魏弦。
魏弦的脸色非常阴沉,但是并没有立即就离开,而是一直站着,一直听着里面那颠鸾倒凤的声音,听着他们换了什么姿势,说了什么话。
薛卓想不明白的,为何魏弦都已经听了开头还不止,而且还要站在这里这么久?
到最后,屋里都已经战停了,魏弦还往里面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两人,然后才转身离开,薛卓赶紧跟上。
在屋里,苏晋阳保持着那姿势不动,他静听着外面魏弦和薛卓的脚步声都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走了吧?”赵奎低沉声音问道。
“走了。”苏晋阳抬手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赵奎,示意他起身不要再压着他。
赵奎忙挪开身体,眼神盯着他,“你又何必出此下策?经过今日这事,恐怕整个龙城都知道你是龙阳君。我无所谓,反正是个倌儿,倒是世子,值得么?”
“若非如此,魏弦就要我的命。这是唯一的办法。”苏晋阳低沉一声,依旧趴在那床榻上休息,眼睛盯着咬过的枕头,心胸的恨意不断扩大,“他在外面看了全程,听了全程,若非真来,他岂能信?”
赵奎脸上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你记得好好上药,我……我刚刚是用力了一些。”
“呵!”苏晋阳冷笑,“往后,还需你出力,给我活着。”
“赵奎的命,永远都是世子的!”赵奎拱手行礼。
福鑫堂中,诸多宾客都在那里欢饮。
雨也慢慢停了。
姜熙和章源两个人在那军营的事情,弄得章源全身,都想着要到军营中看个究竟,姜熙也是像看到知己一样,说往后有机缘,一定要带章源往军营走走。
坐在他们对面的苏振时不时微笑看向他们,然后又环顾左右,都不见苏晋阳的身影,心想这换戏服也换太久了吧?就不怕被魏弦猜忌?
但这时候他看到魏弦和薛卓在外面经过,安宁王非常狗腿地跟上去,三个人交谈了几句之后,看到安宁王摆手